“你不来见我,那我便去寻你,山高水远,我便踏平那山,断了那水。”
另一边,疾驰的马车内,昏迷多日的人猛地睁开眼睛,混沌的双眸透过车帘缝隙,看到了一抹皎洁的月光。
“……阿隅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守在一边的兰盛被惊醒,立刻将耳朵凑到他唇边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阿隅……别哭……”
“阿隅……”
“逸煊……”
竺赫呢喃着,念着蔚隅的名字,忽然脑袋一歪,再次陷入沉睡。
兰盛抓了抓后脑勺,给他诊了脉,探出帘子,叫停了车队,跳下车,闯入自家父亲车内。
“慌慌张张成何体统?这么大的人了,学学我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……”
须发皆白的老人放下手里的话本,吹胡子瞪眼。
“爹,您快去看看,赫儿他……”
“赫儿怎么了?”
老者丢下书,飞也似地跳下马车,像离弦的箭一样,飞进前面的马车。
“还说我呢,呵呵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?嘁。”
兰盛嘀咕着,慢吞吞挪到马车里。
老者将手搭上竺赫的脉搏,探了半晌,有些不确定,收回手,又探了探,瞬间脸色大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