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还是对竺赫有非分之想的人,他还没大度到能帮情敌夺江山。
“你当真要忤逆我?”
“殿下很会开玩笑嘛,论品阶,殿下应当向我行礼。”
蔚隅腰背挺的笔直,仰着头,高傲地睨着白璋。
白璋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,却未见蔚隅有任何异样,不禁皱起眉。
“殿下是不是在想,为什么我没有被蛊毒控制。”
白璋猛地抬起头,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凤眸,瞬间明白了一切。
“你的蛊被解了?谁解的?你去西南了?”
“噬心蛊而已,何须大费周章去西南呢。”蔚隅耸耸肩,缓缓道出真相:“殿下的蛊术是在西南学到的吧?那你应当听过西南六圣的名号。”
西南六圣,是由西南蛊王亲自挑选教导的,天赋极高的六个人,白璋在西南游历时听过他们的名号,也见过包括西南王世子在内的五人,唯有天赋最高的“游”没有见过。
据说此人居住在深山之中,偶尔几次露面,都以黑帛覆面。
没想到蔚隅会是传说中的游,白璋虽然震惊,但很快便平复好情绪,“你既然知晓体内有蛊,为何还要假装受人控制?”
“我若不如此,殿下会多方走动,让我去北境吗?”
蔚隅环抱着胳膊,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璋,看着他震惊,看着他恼怒,看着他怒不可遏,狠狠瞪着自己,要把自己撕碎一般。
白璋玩弄人心,惯于利用他人,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利用的滋味,还是被最看不起的柔弱的蔚隅利用。
“殿下不用觉得自己愚蠢,毕竟你本来也就没什么脑子。”蔚隅弹了弹指甲,拢了拢肩上的外袍,“夜深了,殿下早些去贵妃的温柔乡里做梦吧。”
“没想到你心机如此深沉,竟然宁愿忍受蛊毒,也要取得竺赫的信任,从他手上拿到想要的东西。”白璋失笑,“蔚隅啊蔚隅,你当真是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。”
“殿下谬赞。”蔚隅笑着应下他的夸赞,“我只是善意利用资源而已。”
“何况云杲那样聪明,他若不想被利用,又怎么会被我利用呢?”
他去北境确实目的不纯,但他和白璋不同,他不要兵符,不要钱财,只要一个竺赫,要他的心,要他的人,仅此而已。
竺赫是个心软且护短的人,会一辈子念着他万里奔赴,一辈子想着他曾为他受过的委屈,即便将来他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,他也不会丢下他。
这样就够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