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还会为胤帝拍手叫好。
此外,虽然江南暴动频发,但未受天灾的地方却仍旧一派祥和之景,朝廷的统治仍然十分坚固,牢不可破。
在此情况下,若北昭冒然发动进攻,结果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,更有可能被大胤反攻。
他要等,等大胤的形势更加混乱,等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,等百官对统治者的能力生疑,等大胤从内部瓦解,他再坐收渔利。
“你与从前不一样了。”兰盛不知何时悄悄出现在竺赫身边。
“人都是会变的。”竺赫坐在房顶上,随手拍开一坛酒递给兰盛,“师兄是不是以为,我是顾念旧情才一次次否决红渔将军的提议?”
“难道不是?”兰盛挑眉,接过酒喝了一口,“阿爹说你最重情义。”
“重情义,也是分人的。”竺赫望着月亮,直言道:“若宬帝仍然在位,我定不会攻打泗城。”
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是白宬养大的,白宬就像他的父亲,父亲做错了事,难道当儿子的能把他推翻吗?
“若白璟尚在人世,你也不会让北昭独立,对吗?”兰盛补充道。
“是。”
竺赫点点头,白璟是他唯一的兄长,也是他打算一辈子追随的白月光。
如果他是一头猛兽,白宬和白璟就是束缚他的野性的枷锁,只要他们还在,他就永远会为大胤效力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兰盛转头看着竺赫:“你派出去的人已经潜伏进了上京城,但好像没有太大作用。”
听书的上京百姓或许会骂白家狼心狗肺,但骂完也就完了,他们仍旧以是大胤的子民为荣。
“添把火。”竺赫喝了口酒,“你说现在有什么事情,能让文武百官愤怒呢?”
“即便有,你会去做吗?”
“不会。”竺赫摇头,“祖父生前为大胤操劳半生,不应再为北昭的野心再次成为众矢之的。”
文成公是天下文官之首,也是天下学子的钦慕的偶像,学生遍布各地,一旦他的死亡原因被公布,朝野定然动荡不安。
“那便只有等了。”兰盛叹道:“只是不知道何日才能马踏上京,迎破苍归乡。”
“会有这一天的。”
竺赫轻声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