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出无数个残缺的自己。那生灵的梦在碰撞中开始崩塌,化作一只疯狂撕咬的虚影,眼看就要冲破九头蛇的界限,污染整个梦海。
“合!”无限龙蛇的声音从核心传来。
九头蛇心领神会,九道头颅同时转向混沌梦的方向,各自吐出本源之力:深渊首的黑雾化作牢笼,锁住虚影的四肢;火焰首的赤火化作锁链,捆住虚影的躯干;权欲首的金光照亮虚影的本质——那是“求而不得”的内核;荆棘首的藤蔓缠上虚影的伤口,开出止痛的花;泪海首的潮水漫过虚影的眼睛,让它看见所有被忽略的温暖;尘埃首的灰粒覆盖虚影的躯体,让它接受“不完美”的重量;谎言首的镜子碎成星屑,让虚影看清每个谎言下的真实;毒咒首的毒液化作清泉,洗去虚影的怨毒;沉默首的透明之力包裹住一切,让混乱的能量渐渐平静。
九股力量交织成一个灰紫色的茧,将混沌梦裹在其中。三天三夜后,茧裂开,飞出一只五彩的蝴蝶,翅膀上印着九个疆域的图案。这只蝴蝶飞过九域,所过之处,遗忘之沼的淤泥里长出了莲花,炽念之原的火焰中开出了雪花,镜影迷宫的碎片拼出了星空——原本隔绝的疆域,开始长出连接彼此的桥。
“原来,梦的边界不是墙,是门。”火焰首第一次对深渊首开口,赤瞳里少了些戾气,“你的黑暗里,藏着我烧不尽的温柔。”
深渊首的黑瞳微微波动:“你的火焰,能点燃我不敢面对的光。”
从此,九头蛇不再只守着自己的疆域。荆棘首会带着囚笼之林的藤蔓,去终焉之墟帮尘埃首的尘埃扎根;泪海首会引未别之湾的海水,去怨毒之洼浇灌毒咒首种下的花;沉默首则成了九首之间的“翻译官”,用透明的力量,让不善言辞的深渊首与狂傲的权欲首也能读懂彼此的心意。
有个游梦者曾问九头蛇:“你们九个,谁最强大?”
九头同时低笑,声音交织成风:“少了任何一个,梦就不完整了。”
第四章:守门人的成长
随着九域的融合,九头蛇的力量也在悄然进化。它们不再只是“审判者”,更成了“引路人”。
深渊首在遗忘之沼边开辟了“记起之岸”,让那些被刻意忘记的梦有机会重新被看见。有个刺客在梦里总看见一片火海,却记不起发生过什么,深渊首便让沼水映出他的童年——他曾是个消防员,为了救人烧伤了脸,从此用刺客的身份掩盖恐惧。“记起来不是为了痛苦,是为了拿回被恐惧偷走的勇气。”当刺客在记起之岸说出“我曾是英雄”,沼水便送给他一面镜子,镜子里,他的伤疤化作了勋章。
火焰首在炽念之原中心建了“放下之炉”,让烧不尽的执念有处可去。有个公主在梦里反复追杀抢走她王冠的骑士,火焰首便让炉火烧出骑士的真面目——那是她失散多年的弟弟,当年为了保护她才偷走王冠引开追兵。“执念是火,能烧毁敌人,也能烧毁自己。”当公主在炉边放下剑,火焰便化作披风,裹着她飞向弟弟所在的国度。
权欲首则在金阶之巅种了“平视之花”,让每个爬阶的人都能看见脚下的泥土。有个平民在梦里成了皇帝,却总觉得宫殿冰冷,权欲首便让金阶长出藤蔓,将他拉回地面:“你要的不是俯视别人的高度,是和别人并肩的温度。”平民在梦里和宫殿的园丁一起浇花,发现比坐在龙椅上更踏实,平视之花便在他的梦里结出了种子,撒向凡俗宇宙——后来,那个平民在现实中成了种花匠,他的花田成了所有人都能坐下来聊天的地方。
就连最沉默的沉默首,也在虚无之穹搭了“共鸣之桥”。那里没有语言,只有光的流动。有个外星种族无法用语言交流,却能在桥上通过光的明暗读懂彼此的情绪;有株千年古树,在桥上看见了自己年轮里藏着的——每个在树下许愿的人的笑脸。
九头蛇的鳞片上,渐渐长出彼此的纹路:深渊首的黑鳞上,有了火焰首的赤红纹路;泪海首的蓝鳞上,缠着荆棘首的翠绿藤蔓;谎言首的银鳞上,浮着尘埃首的灰白斑点。它们不再是九个独立的头颅,而是共享着彼此的记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