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侍女过来请徐徽泠。
徐徽泠过去,平南王妃对她笑道:“徐二姑娘,晌午要去观音殿添香火,但我要陪着程老夫人,能不能劳烦你和谢姑娘去帮我添香火。”
徐徽泠回道:“臣女不胜荣幸。”
平南王妃的侍女便带着徐徽泠和谢姑娘下楼去,一位姑娘嫉妒道:“王妃只叫了她们去添香火,我们想一起去,倒不好意思了。”
她旁边一位老夫人意味深长道:“徐二姑娘是得过癔症,还在道观住过两年,谢姑娘是承恩伯爵府的庶女,生母原是一名歌姬,身份卑贱。”
“王妃安排她们去添香火,自有王妃的用意,你就不要想着去和她们凑热闹了。”
另一位年长的夫人,应该是那位姑娘的母亲,低声训道:“别以为什么事都是好事,多跟你祖母学着点,免得来日被人卖了都不懂。”
那姑娘听出她们话中的深意,回头去看笑意盈盈的平南王妃,心底生出寒气,不敢再言语。
侍女带着徐徽泠和谢姑娘到了楼下,穿过万福阁前面的院子,到了讲经殿后面的回廊。
徐徽泠放慢了脚步。
她在琢磨着平南王妃的用意。
今日是给皇后娘娘做佛事,添香火是重要之事,平南王妃再忙,也该让身份贵重之人来添香火。
为何是她和谢姑娘?
“谢姑娘,我叫徽泠,家中姊妹行二,不知谢姑娘如何称呼?”徐徽泠问谢姑娘。
谢姑娘似乎在想着什么事,颇有些心事重重,徐徽泠和她说话时,她没有注意,还是丫鬟悄悄提醒她。
“我叫静慈,家中姊妹行五。”谢静慈回道。
徐徽泠笑道:“我刚从道观回来,也没什么朋友,不知来日有空时,能否邀谢姑娘喝杯茶。”
谢静慈有些意外,“你邀我喝茶?”
徐徽泠以为她是看不起自己,没想到却听她说了一句:“还从来没有人单独请我喝茶。”
徐徽泠愣了一下,莫非她也是如自已一般,在家中不受待见,外头的人也看不起?
“我母亲是商贾出身,我还未去道观养病时,也无人单独请我喝茶。”徐徽泠坦然道。
谢静慈脚步一顿,不禁偏过头看她,苦笑道:“说来,你比我还要好一点,我生母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低下了头。
徐徽泠虽不清楚她生母的身份,但听着出身不太好,便笑道:“那我们也算是有缘了,等回去我给你下帖子,还望五姑娘能赏脸。”
谢静慈抬起头,脸上漾出笑容,“好,我等着二姑娘的帖子。”
她们说话的时候,走得很慢。
但走得再慢,从讲经殿到观音殿只隔着一个广场,拖不了太长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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