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渍”四个小字,虽然碎了,可那“渍”字最后一钩还在。陶片边缘有刮擦痕,像是被硬拖过石头。
她指尖在裂口处停了停,没说话。
“要不要去问她?”阿禾问。
“问什么?说她偷?她不会认。”麦穗把碎片收进鹿皮囊,“可她敢偷,就说明她信这法子有用。”
阿禾哼了一声:“信了又不敢光明正大学,偏要偷。”
“她不是不敢学,是不敢认。”麦穗吹了灯,“在她们眼里,灶火是祖宗传的,改一步就是大逆不道。可肚子饿了,规矩也得让路。”
两人沉默一会儿。
阿禾忽然问:“那咱们还腌吗?”
“腌。”麦穗声音稳,“十坛不够,再加十坛。盐不够,我去镇上换。”
“可她们要是再闹呢?”
“闹就让她们闹。”麦穗站起身,走到灶台前,摸了摸冷掉的锅底,“我做的是饭,又不是咒。谁尝过,谁就知道是不是害人。”
第二日一早,麦穗又去了溪边。
这回她带了更多盐,篮子也大了一倍。几个年轻妇人远远看着,犹豫着要不要靠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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