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兄们信我，我就不能让大家失望。接下来，咱们先把装备凑齐，把战术练熟，等时机到了，就去找鬼子报仇，让他们知道，黔军的骨头硬，不好惹！”
大会结束后，陈砚立刻召开军官会议，把后续的事安排得明明白白：让周明轩继续联系皖中各地的黔军残兵，争取再收拢些弟兄；王锐负责跟合肥商会协商，看看能不能再借些粮食和草药，顺便打听哪里能弄到武器；赵老栓和李金柱带着新兵加强训练，重点练山地战和近身格斗——合肥周边多丘陵，这些战术迟早用得上。
散会时，天已经黑了。陈砚走到训练场，看到石勇还带着苗族弟兄在练苗刀，月光落在苗刀上，泛着冷光。石勇见他来，赶紧停下：“副师长，俺们再练练，以后跟鬼子拼的时候，多杀几个。”
陈砚点点头，坐在场边的石头上看着他们。远处，王锐还在跟后勤兵清点明天要送往前线的粮食，周明轩的电台室还亮着灯，吴剑平的营房里也透着光——显然，这位老师长还在为部队的事操劳。
夜风里带着些凉意，陈砚却觉得心里热乎。从淞沪的草鞋营，到现在的121师副师长，他身边的弟兄越来越多，报仇的底气也越来越足。他摸了摸贴身的衣袋，里面装着张铁柱的平安符碎片，轻声说：“铁柱，你看着，我们会把121师带好，会杀回南京，为你，为所有牺牲的弟兄，讨回公道。”
训练场上传来苗族弟兄的山歌，调子悲壮却有力，在合肥的夜色里飘得很远——这支部队，终于在正规黔军的编制里，重新找到了方向，带着黔军的铁血，等着再次踏上战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