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儿顶饿,路上吃。”李奶奶也来了,给陈砚递上一双布鞋:“俺连夜纳的,鞋底厚,走山路不磨脚。”
陈砚接过布鞋,心里暖烘烘的:“大娘,谢谢您!等咱们打了胜仗,一定回来看您!”
夜色渐深,营房里的灯还亮着。士兵们都在整理行装,有的把百姓送的鸡蛋小心地揣在怀里,有的把家书塞进衣袋。李达在三营的帐篷里,给士兵们讲禹王山的地形:“那里山道窄,鬼子的坦克不好开,咱们可以用土雷炸他们的履带——之前陈副师教的法子,都记好了!”
陈砚站在师部门口,望着远处的合肥城,心里满是不舍,却又充满斗志。他知道,合肥的日子虽然平静,但徐州的硬仗才是真正的考验。这支从南京突围出来的残部,经过合肥的休整、扩编、训练,终于要踏上真正的战场了。
“吴师长,”陈砚转头说,“明天一早,咱们就出发。”吴剑平点头:“好!让弟兄们好好睡一晚,明天精神饱满地去徐州!”
月光洒在营地上,把士兵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没人知道徐州会战会有多惨烈,但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一股劲——为了家国,为了百姓,为了牺牲的弟兄,他们必须赢。
天刚蒙蒙亮,集结号就响了。三千多士兵背着枪,扛着弹药,整齐地站在营地里。陈砚下令:“出发!”队伍浩浩荡荡地往徐州方向走,百姓们跟在后面送了很远,直到看不见影子,还在喊:“兵爷,多杀鬼子,早点回来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