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陈楚楚却不死心。她 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,双手抱住陈清清的腿,哭得更凶了:“姐,我知道错了!以前我不该跟你抢馒头,不该把你的复习笔记藏起来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你就帮我这一次吧,要是张铁柱真砸了家,我就只能去跳河了!”
陈清清垂着眼,看着缠在自己腿上的陈楚楚。阳光照在陈楚楚的脸上,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,看起来格外可怜。可陈清清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—— 她太清楚陈楚楚的把戏了。小时候,陈楚楚把母亲留下的银镯子偷出去换糖吃,却哭着说是陈清清偷的,让刘桂兰把她狠狠打了一顿;去年,她好不容易攒了几块钱买了本《数学复习题解》,陈楚楚却把书扔进了灶膛,还说 “你一个女知青,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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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错。” 陈清清轻轻拨开陈楚楚的手,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,“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安稳,想把我的一辈子当垫脚石。彩礼的事,你要么跟张铁柱好好商量,要么去公社申请补助,别再来找我。”
刘桂兰见陈清清态度这么坚决,知青们又都护着她,知道再闹下去也没用。她狠狠拽了一把陈楚楚的胳膊,把她从地上拉起来,嘴里骂骂咧咧的:“没用的东西!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替她!走!咱们回家,总有办法让她还钱!” 说着,就拉着还在抽噎的陈楚楚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,知青们立刻围了上来。林红赶紧拉着陈清清的手,摸了摸她的胳膊:“没吓着你吧?刚才刘桂兰那架势,我还以为她要动手呢。”
“是啊清清,别跟她们一般见识。” 王建军把手里的搪瓷缸子递给陈清清,“喝点水,润润嗓子。她们就是看你要返城了,想讹你一笔。”
陈清清接过搪瓷缸子,喝了一口温水,心里暖暖的。她笑了笑,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:“谢谢你们,有你们在,我不怕。”
林红拉着她往宿舍走,一边走一边说:“跟我们客气啥!咱们都是知青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对了,路同志上次不是跟你说,要是她们再闹,就去找他吗?你要是真有需要,别不好意思,路同志人挺好的,肯定会帮你。”
陈清清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我现在就想好好复习,等返城申请批下来,考上大学,就再也不跟她们掺和了。”
夕阳西下的时候,知青点渐渐安静下来。陈清清坐在宿舍里,就着昏黄的煤油灯继续复习。煤油灯的火苗轻轻跳动,把她的影子映在墙上,忽长忽短。她翻开课本,刚想做一道物理题,就听见宿舍门被轻轻敲了三下。
“请进。” 陈清清抬起头,看见路修源走了进来。他穿着件蓝色的干部服,袖口挽着,手里拿着个布包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。
“路同志,你怎么来了?” 陈清清赶紧站起来,顺手把桌上的课本理了理。
路修源走到桌旁,把布包放在桌上,打开来 —— 里面是一沓皱巴巴的纸币,大多是一元两元的,还有几张五角的,加起来正好二十块。“陈同志,这是我攒的津贴,你先拿着。” 他把钱推到陈清清面前,“我刚才听王建军说,刘桂兰和陈楚楚今天来闹了。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说不定还会来。你拿着这钱,要是她们再闹,就去公社告她们,这钱可以当诉讼费。”
陈清清愣了一下,赶紧把钱往回推:“路同志,我不能要你的钱。我自己有积蓄,能应付。” 她知道路修源的津贴也不多,每个月就那么几块钱,这二十块钱,不知道他攒了多久。
“你拿着吧。” 路修源又把钱推了过去,语气温和却坚定,“这不是给你的,是给你应急的。等你返城了,考上大学,再还我也不迟。” 他看着陈清清,眼里满是真诚,“我知道你想靠自己,可有时候,该接受帮助的时候,别硬撑。”
陈清清看着桌上的钱,手指轻轻碰了碰,能感觉到纸币上还带着路修源的体温。她的眼眶有点发热,却还是忍住了眼泪,点了点头:“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