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珍贵的东西。
“你先坐会儿,我把热水袋灌上,被窝里暖乎乎的。” 路修源放下军大衣,走到厨房的暖气片旁,拿起搪瓷盆接热水 —— 家属院的自来水晚上有点凉,他总提前在暖气片上放个搪瓷盆,接好温水,灌热水袋时不冻手。搪瓷盆是部队发的,上面印着 “为人民服务” 的红字,边缘有点磕碰,却洗得干干净净。
陈清清坐在沙发上,把军大衣叠好放在旁边,又拿起路修源的军靴 —— 军靴是黑色的,靴筒有点磨白,是上个月刚领的新靴,他训练时总穿着,靴筒里有点凉。她从沙发底下拿出个布包,里面装着旧棉絮,是去年的旧棉袄拆的,她特意洗干净晒过,又软又暖和。她往每个靴筒里塞了两团棉絮,塞得满满的,怕明天早上路修源穿的时候冻脚:“明天早上肯定冷,垫着棉絮暖和,训练的时候也不冻脚。”
路修源端着灌好的热水袋走过来,递给她一个 —— 热水袋是橡胶的,红色的,上面印着 “福” 字,是去年过年时供销社买的,有点旧,却不漏气。“先捂捂手,刚才在外面冻着了吧?” 他自己也揣着一个,坐在她旁边,两人靠在沙发上,暖气片里传来水流的 “哗哗” 声,很轻,像小溪流水,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,刮着老槐树的树枝,“沙沙” 响,很安静。
“今天缝衣服累不累?眼睛疼不疼?” 路修源伸手揉了揉陈清清的太阳穴,动作轻轻的,怕弄疼她 —— 她下午蒸馒头就揉了半天面,晚上又缝衣服,眼睛肯定累了。陈清清摇摇头,靠在他肩上,头发蹭着他的大衣,有点痒。“不累,就是看你袖口破了,心疼你训练时冻着,风灌进去多冷啊。”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—— 挂钟是 “上海牌” 的,表盘有点黄,指针已经指向九点半,“该睡觉了,你明天还要早起训练,六点就要集合,我也要开店,七点就得开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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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修源点点头,先去卫生间洗漱 —— 家属院的卫生间是公用的,在楼道尽头,每个楼层一个,晚上有点冷。他拿着搪瓷脸盆和毛巾,还不忘给陈清清也打了盆温水回来 —— 脸盆里放着她的毛巾,是粉色的,上面绣着朵小花,还有块 “蜂花” 牌的香皂,是她最喜欢的,淡淡的花香。“你别去楼道了,就在屋里洗,水我给你端来了,温温的,不冻手。” 他把脸盆放在茶几上,又从抽屉里拿出护手霜 —— 是橘子味的,上个月在供销社买的,知道陈清清总缝衣服、洗东西,手容易干。
陈清清接过脸盆,温水里还飘着点护手霜的香味,她把手放进水里,暖乎乎的,一点都不冷。她洗了洗脸,又用毛巾擦干净,路修源站在旁边,帮她把毛巾拧干,动作轻轻的,怕弄疼她的手。“你的手也洗洗,训练了一天,肯定脏了。” 陈清清拉过他的手,他的手很大,指节分明,手心有点粗糙,是常年握枪、训练磨出来的老茧,还有点黑,是下午在雪地里摸爬滚打弄的。她用香皂仔细帮他洗手,指甲缝里都洗得干干净净,又用毛巾擦干,给她涂了点护手霜,轻轻按摩着他的手心:“明天训练别总摸冷器械,戴着手套,不然手该冻裂了。”
路修源点点头,心里暖暖的 —— 他在部队里训练再苦再累,回来有陈清清这么细心地照顾,就觉得什么都值了。等两人都洗漱完,路修源把客厅的灯关掉,只留了卧室的小灯 —— 是个煤油灯,玻璃罩擦得锃亮,灯芯是陈清清下午刚剪的,不长不短,正好能照亮卧室。煤油灯是路修源老家带来的,他小时候就用这个灯写作业,现在晚上留着,能看清东西,也不费电,很实用。
卧室里摆着一张木制的双人床,是路修源自己打的,床板很结实,床垫是部队发的,有点硬,却很舒服。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,是路修源去年从部队领的,军绿色的,上面印着 “八一” 军徽,被陈清清洗得有点发白,却又软又暖和,还带着股淡淡的阳光味 —— 是昨天下午晒的,趁着天气好,她把被子抱到楼顶上晒了半天。
路修源把两个热水袋放进被窝里,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