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力道均匀又沉稳。陈清清坐在旁边的小凳上,托着下巴看他 —— 他揉面的样子很认真,眉头微微皱着,嘴唇抿成一条线,胳膊带动着手腕,一下一下地按压、翻转,动作里带着军人特有的力度和节奏感,看起来真的像那么回事。
“你揉面的样子还真有点专业,不像吹牛。” 陈清清忍不住夸他,伸手递过一块干净的毛巾,“你看你额头上都出汗了,擦擦吧。”
路修源接过毛巾,擦了擦额角的细汗,笑着说:“那可不,在部队练出来的手艺能差吗?有次过年,炊事班要包三百多个饺子,面不够,我一个人揉了三大盆面,从下午两点揉到四点,揉完后胳膊都酸了,抬起来都费劲。不过晚上战士们吃饺子的时候,都说好吃,还跟我开玩笑,说让我转业去炊事班当班长。” 他边说边揉,面团在他手里慢慢发生变化 —— 从粗糙的絮状变成了一个完整的面团,再从坑坑洼洼变得越来越光滑,最后变成一个圆滚滚、白嫩嫩的大面团,放在盆里,一点都不沾手,看起来特别有食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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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清清凑过去看了看,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面团 —— 面团又软又有弹性,按下去能很快回弹。“行啊路修源,还真有你的。” 她笑着站起来,把面盆里的面团整理了一下,然后找了块干净的湿毛巾盖在上面,“让它醒会儿,醒透了再揉馒头。你不是要帮我准备豆沙馅吗?红豆我昨天就泡上了,在碗柜里。”
路修源顺着她指的方向,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大碗 —— 里面泡着的红豆是陈清清老家寄来的,颗粒饱满,颜色是深红色的,泡了一晚上后,变得胖乎乎的,比原来大了一圈,用手捏着软软的。“泡得真够透的,这样煮起来省时间。” 他把红豆倒进一个铝锅里,又加了两碗水 —— 水要没过红豆,不然煮的时候容易糊底。铝锅也是部队发的,锅底有点发黑,却很厚实,煮东西特别快。
他把锅放在煤炉上,调整了一下炉口的风门 —— 风门开大,火苗就会变旺。不一会儿,锅里的水就开始冒小泡,再过几分钟,水就 “咕嘟咕嘟” 地开了,红豆在锅里慢慢浮起来,颜色也越来越深,淡淡的豆香味开始飘出来,和刚才的麦香味混在一起,特别好闻。“煮红豆要多煮会儿,煮烂了才好吃,不然豆沙馅里有硬颗粒,影响口感。” 路修源坐在炉边的小凳上,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看红豆的情况,还拿筷子戳了戳 —— 刚开始戳不动,后来能戳进去一点,再后来一戳就破了。
陈清清则在旁边收拾厨房 —— 她把刚才揉面时撒在桌上的面粉用抹布擦干净,面粉擦在布上,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迹;又从橱柜里拿出蒸馒头用的竹蒸笼,放在旁边的灶台上。蒸笼是路修源从老家带来的,用了好几年,竹条有点发黑,却很干净,没有一点霉味。“这个蒸笼还是你上次回家特意带来的,说竹蒸笼蒸出来的馒头比铝蒸笼香。” 陈清清用手摸了摸蒸笼的竹条,上面还带着点竹子的清香。
“那可不,竹蒸笼透气,蒸出来的馒头不粘底,还带着股竹子的清香味,比铝蒸笼强多了。” 路修源掀开锅盖,用勺子舀起几颗红豆,放在手里捏了捏 —— 红豆一捏就成了泥,一点硬芯都没有。“差不多了,该加糖了。” 他从糖罐里拿出几块红糖 —— 红糖是上次在供销社买的,块状的,颜色是深褐色的,用刀敲碎后,颗粒有点不均匀。他往锅里加了五勺红糖,然后用勺子不停地搅拌 —— 搅拌要顺着一个方向,这样红糖才能均匀地融在红豆里,不会结块。
红糖慢慢融化,锅里的红豆汤开始变得粘稠,颜色也变成了深红褐色,甜香味越来越浓,飘得满屋子都是。陈清清走过来,凑到锅边闻了闻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:“真香啊,比我妈上次给我寄的豆沙馅还香。”
路修源看她馋得样子,忍不住笑了,用勺子舀了一点豆沙,吹凉了递到她嘴边:“你尝尝,看甜不甜,要是不够再加点糖。”
陈清清张嘴尝了尝,豆沙又甜又糯,一点都不腻,还有股淡淡的红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