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抵在她的发顶:“好了,收拾完了,咱们去看《渴望》,今天该演第三集了。” 他的身上还带着点厨房的热气,混着皂角的香味。
客厅的 14 寸 “熊猫” 电视摆在柜上,是去年路修源攒了两个月津贴买的。他铺好小毯子,是陈清清织的,米白色的线,上面织了朵小太阳。两人坐沙发上,暖手宝放中间,偶尔碰一下对方的手。
有天晚上,水凉得格外厉害。陈清清去厨房倒热水,刚拧开水龙头,就被冻得缩回手,指尖瞬间泛了白。路修源洗碗时,她端了杯红糖水过去,杯沿还冒着热气。
“你喝点暖暖手,红糖是张姐给的,说驱寒。” 陈清清把杯子递过去。路修源接过,喝了一口,笑着说:“没事,我是男人,这点凉不算啥。” 可陈清清看见,他的手背都冻得发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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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路修源没去出操,先去了供销社。货架最里面摆着电热水龙头,银色的外壳,带着个小显示屏。他问了售货员,知道插上电就能出热水,立马掏钱买了,还让师傅帮忙送货。
中午回家,路修源就蹲在厨房装水龙头。螺丝刀拧得 “咔咔” 响,他时不时抬头问陈清清:“这样装对不对?别漏水了。” 陈清清蹲在旁边递工具,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眼睛有点热。
装完后,路修源插上电,等了两分钟,伸手试了试水温。水不烫也不凉,刚好能洗碗。他笑着拉过陈清清的手,往水龙头下凑:“你看,以后再也不用倒热水了,随时有温水。”
陈清清的指尖碰到温水,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。她看着路修源额角的汗,伸手帮他擦掉:“你怎么什么都想着我?” 路修源握住她的手,放在掌心:“你是我媳妇,我不想着你想着谁。”
入秋后,陈清清的针线笸箩又摆上了桌。里面放着路修源的旧袜子,还有战士们送来的破衣服。她坐在窗边,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布上,她穿针时,线总有点晃。
路修源洗完碗,就坐在她旁边看报纸。见她半天穿不上针,他放下报纸,接过针线:“我来,我眼神好。” 他捏着针,把线往针眼里送,一下就穿好了,还帮她打了个结。
“你看,这补丁得缝成方的,不然容易磨破。” 陈清清拿着袜子,教路修源认针脚。路修源凑过去看,鼻尖快碰到她的手:“还是你手巧,我缝的话,肯定歪歪扭扭。”
有次张姐来串门,刚进门就看见路修源在洗碗。她靠在厨房门口,笑着喊:“修源,你可真是模范丈夫!我家老周要是有你一半细心,我就烧高香了。”
路修源擦着手从厨房出来,笑着递过板凳:“清清手冬天容易冻,我多干点,她少受点罪。” 陈清清坐在旁边,手里织着围巾,耳朵有点红,心里却甜得像揣了块糖。
张姐拿起陈清清缝的袜子,翻着看补丁:“你看这针脚,多密!清清啊,你可真是好福气,修源这么疼你。” 陈清清抬头看路修源,他正对着她笑,眼里满是温柔。
冬天来得快,第一场雪下得猝不及防。家属院的水管冻住了,水龙头拧半天都不出水。陈清清站在窗边,看着外面的雪,心里却暖乎乎的 —— 家里的厨房,还有电热水龙头的温水。
晚饭过后,路修源还是抢着洗碗。电热水龙头 “嗡嗡” 响着,温水顺着碗沿往下流,一点都不冻手。他擦碗的动作没变,还是那么仔细,连碗沿的水渍都擦得干干净净。
陈清清坐在客厅织围巾,毛线是红色的,想给路修源织条厚的,冬天训练时能围。织着织着,她听见厨房的水声停了,抬头就看见路修源走出来,手里拿着暖手宝。
“刚灌的热水,你暖暖手。” 他把暖手宝递过来,自己的手还带着点湿意,却没在意。两人坐在沙发上,电视里演着电视剧,雪花落在窗户上,外面冷,屋里却暖得很。
有天晚上,路修源洗碗时,陈清清悄悄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他的腰。他的衬衫有点凉,却带着熟悉的皂角味。陈清清把脸贴在他的后背,声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