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草莓贴纸 —— 是上次小朋友送的画里剪下来的。陈清清走到镜前,路修源跟在后面。
他伸手帮她把外套披在肩上。作训服的袖口沾着点操场的黄土,却小心翼翼地避开外套的米白面,怕蹭脏了。指尖碰着她的肩,轻得像羽毛。
陈清清穿进左袖,布料贴着胳膊,不松不紧。再穿右袖时,路修源帮她扶了扶袖口,让她的手能顺利伸进去。袖子长度正好到手腕,不多不少。
路修源伸手拉拉链,拉链头是个亮闪闪的金属小圆头,在暖光下泛着浅银的光。他慢慢往上拉,生怕夹到她的衣服,动作轻得很。
拉链拉到领口,他又帮她理了理毛领。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,陈清清缩了下,笑着说:“痒。” 路修源也笑,把毛领往她下巴处拉了拉。
“这样风就吹不进去了。” 他的指尖蹭过毛领,软乎乎的,“暖和吧?” 陈清清对着镜子转了个圈,米白外套衬得她皮肤更白,小毛领显着脸圆乎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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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摸了摸毛领,指尖陷进软毛里:“好看!特别合身,不用换!” 声音里满是欢喜。路修源看着她,眼里软得像化了的水果糖,甜得发暖。
他想起在部队拿嘉奖时,都没这么开心。现在看着陈清清穿着他挑的外套,笑眼弯弯的样子,心里像被暖水浸着,满得快要溢出来。
周末早上,太阳刚爬上来,金色的光落在红砖路上。路修源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过来,车座上垫了块厚布,是怕陈清清坐着凉。
“穿好外套,今天风大。” 他帮陈清清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,又从包里拿出条军绿色围巾。围巾是粗毛线织的,边角有点起球,是他母亲织的。
他帮她围围巾,一圈圈绕在脖子上,最后在下巴处打了个松结。指尖碰着她的脸颊,暖得很。“别冻着,” 他说,眼里满是叮嘱。
陈清清坐在自行车后座,双手轻轻抓着路修源的衣角。作训服的布料有点糙,却让她心里踏实。风吹过来,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,是柠檬的香。
路修源蹬着自行车,速度不快。车轮碾过红砖路的缝隙,发出 “咯噔咯噔” 的响。风扫过耳边,却被外套和围巾挡着,没那么凉了。
出了家属院,路上的行人多了些。有提着菜篮的大妈,有背着书包的孩子。风里飘着早点摊的香味,是油条和豆浆的暖香。
县城的菜市场在街尾,老远就听到叫卖声。“新鲜的萝卜!刚从地里拔的!”“苹果甜得很,不甜不要钱!” 声音混着风,飘得老远。
路修源把自行车停在菜市场门口的老槐树下。树干上有个旧鸟窝,几只麻雀在枝头跳着,叽叽喳喳地叫。他锁好车,牵着陈清清的手往里走。
菜市场的地面有点湿,是早上洒的水。摊位上摆着各色蔬菜,绿的菠菜、红的西红柿、黄的南瓜,像调色盘一样,看着就热闹。
他们走到常买的蔬菜摊前。摊主王阿姨系着蓝布围裙,围裙上沾着点油渍,是常年炒菜溅的。她手里拿着杆秤,秤砣晃着,笑着打招呼。
“清清来啦!” 王阿姨的目光落在陈清清的外套上,眼睛一亮,“这外套真好看!米白显干净,这毛领看着就软,在哪买的?”
陈清清的嘴角往上扬,弧度软乎乎的。她转头看路修源,眼里的幸福藏不住,像盛了满眶的星星:“是修源给我买的,看我在店里冷,特意去镇上挑的。”
路修源正在选白菜,手指捏着菜叶,看新鲜度。听到陈清清的话,他抬头笑了笑,露出点白牙:“她喜欢就好。” 语气里满是温柔。
王阿姨放下秤,笑着打趣:“你们俩真是恩爱!修源每天下训都去店里帮你,对你又这么上心,清清你真是福气好!”
陈清清没说话,只是攥紧了路修源的手。他的手心暖烘烘的,指节有点粗,却把她的手包得严实。风忽然大了些,吹得摊位上的塑料袋 “哗啦” 响。
路修源连忙帮陈清清把拉链再拉高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