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便利店” 歪歪扭扭,屋顶是橙的,门是红的,窗户上画着小太阳。颜料涂得有点出界,却透着认真。
门口两个小人,粉衣服的扎着马尾,手里举着棒棒糖 —— 像她;绿衣服的穿着外套,肩上好像挎着包 —— 像穿作训服的路修源。
两个小人中间,摆着颗超大的草莓糖,红通通的,上面还画了点白点点,像糖霜。糖旁边用红蜡笔写着 “谢谢”,字歪歪的,却很用力。
画的右下角,还画了个圆滚滚的笑脸,眼睛是两个小黑点,嘴巴弯成月牙,旁边还画了颗小星星,涂得金灿灿的。
陈清清看着画,嘴角的笑收不住。指尖轻轻摸过画里的草莓糖,好像能摸到蜡笔的质感,粗粗的,却暖得很。
风铃又 “叮铃” 响,路修源走进来。他刚下训,军绿色作训服上还带着点操场的风,手里提着个油纸袋,是给陈清清买的烤红薯。
“买了个大的。” 他晃了晃油纸袋,红薯的甜香飘出来,混着店里的糖香,暖得人心里发涨,“刚出锅的,还热乎。”
他看到陈清清手里的画,凑过来。头靠在她肩上,头发有点硬,蹭得她耳朵痒。“画得真好。” 他笑着揉小朋友的头,掌心暖得很。
“比我小时候强多了。” 路修源想起自己小时候画的画,只会画小坦克,还总把履带画歪,“这草莓糖画得真像,看着就甜。”
小朋友笑得更欢,脸颊上的酒窝露出来。他往后退了两步,小胳膊又挥起来:“叔叔阿姨再见!我明天还来买糖!” 说完,跑出门去。
书包带还是歪在肩上,五角星挂件晃得急,像在跟他们告别。风铃 “叮铃” 响着,送他走远,直到看不见天蓝的影子。
陈清清把画贴在柜台后,用透明胶带粘了四个角。位置正对着路修源记账的木凳,他坐着记账时,抬头就能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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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修源把烤红薯放在柜台上,油纸袋有点油,他垫了张报纸。“我来剥。” 他伸手拿起红薯,指尖碰了碰,有点烫,却没松手。
红薯皮剥下来,露出金黄的肉,热气冒出来,甜香更浓了。他掰了一半递给陈清清,“小心烫”,声音柔得像刚晒过的被子。
陈清清咬了口,甜得沾牙,暖意在嘴里散开,顺着喉咙滑下去,连胃里都暖烘烘的。她看着路修源,眼里满是笑。
路修源也咬着红薯,嘴角沾了点薯泥。陈清清伸手帮他擦掉,指尖蹭过他的嘴角,有点糙,是常年握枪练出的茧。
他突然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发顶。发顶有点软,带着洗发水的香。“你看,” 他声音贴着她的耳朵,“善良总会有回报的。”
暖光从天花板的灯泡洒下来,落在画上。画里的小人、草莓糖、笑脸,都被照得暖烘烘的,连蜡笔的颜色,都好像更亮了。
老式冰箱还在 “嗡嗡” 低响,风铃偶尔 “叮铃” 响一声,是风从门口吹进来。烤红薯的香味飘着,混着糖香,满屋子都是暖。
陈清清靠在路修源怀里,手里还拿着半块红薯。她抬头看他,他的眼睛里映着灯光,像有星星。她知道,这样的日子,就是最好的。
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店里,落在红砖路上,拉出长长的影子。门口的木质招牌,还浸在暖光里,像在笑着,等着下一个来买糖的人。
货架上的草莓味棒棒糖,又摆上了新的。玻璃罐里的糖纸闪着光,像一颗颗小太阳。陈清清想着明天小朋友来,该给他拿颗最新的。
路修源收拾好柜台,把记账本放进抽屉。旧上海牌手表的指针 “咔嗒” 走,已经六点了,该准备关店,回家做晚饭了。
他拿起搪瓷暖壶,倒了杯热水递给陈清清。“喝点热的。” 水有点烫,杯壁上凝着水珠,陈清清捧着杯子,暖意在手里散开。
小朋友的画还贴在柜台后,暖光照着,画里的 “谢谢” 两个字,好像也带着温度。陈清清看着画,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