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十棵桃树整齐地排着,枝桠向两边伸开,像张开的手臂。粉色的桃花开得满枝都是,浅粉的花瓣裹着淡黄的蕊,风一吹,花瓣就簌簌落下,像下了场粉色的雨。
路修源把自行车锁在路边的杨树上。杨树很高,树干粗得要两只手抱,树皮裂着纹,他用铁链绕了两圈,锁得牢牢的,怕被人碰倒。
牵着陈清清的手走进桃林,桃花的香气立刻裹了上来。是甜甜的香,混着春天的暖,闻着让人心里发酥。陈清清忍不住加快脚步,几乎要跑起来。
她的裙摆飘起来,浅粉的布料像蝴蝶的翅膀。路修源赶紧跟上,笑着喊:“慢点跑,地上有花瓣,滑,别摔着。” 声音里满是担心,却又带着点纵容。
陈清清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他,脸上的笑像开得最艳的桃花:“你快过来,你看这棵树,花最多!” 她指着最前面的桃树,枝桠上的花挤得满当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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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修源走到她身边,伸手帮她摘头发上的花瓣。是片浅粉的瓣,沾在她的黑发上,像嵌了颗粉宝石。“别把花瓣当发卡啦,院里孩子该笑你。”
陈清清也笑了,伸手捏起花瓣,放在鼻尖闻了闻:“本来就好看,当发卡也不错。” 她把花瓣别在耳后,歪着头看他,眼里满是俏皮。
路修源无奈地摇摇头,从挎包里掏出 “海鸥牌” 相机。黑色机身有点沉,是昨天去宣传科借的,干事还反复叮嘱:“小心点用,这相机可贵了。”
他还特意去镇上买了卷新胶卷,装在相机里时,手指都放轻了,怕弄坏。“站在那棵桃树下,笑一个,我给你拍张照。” 他打开镜头盖,对着陈清清。
那棵桃树特别粗,枝桠上的桃花开得最艳,阳光从花瓣缝里漏下来,洒在地上成了小光斑。陈清清走到树下,抬手轻轻碰了碰花枝,花瓣晃了晃。
她转过身对着镜头,嘴角的酒窝陷了进去,笑得甜甜的。路修源举起相机,调整了下角度,确保她和桃花都在镜头里,屏住呼吸按下快门。
“咔嚓” 一声,清脆的响,把这瞬间定格了。“再换个姿势,坐在那块石头上。” 他指着不远处的石头,“手里拿朵花,这样拍更好看。”
那块石头不大,表面被雨水冲得干净,周围落满了桃花瓣,像铺了层粉绒毯。陈清清走过去,轻轻坐下,从枝头摘下朵桃花,捏在指尖。
她侧脸对着镜头,眼睛里映着桃花的粉,笑意从眼角溢出来。路修源又按下快门,连拍了三张,每一张里,她的笑都比桃花还艳。
拍了会儿,路修源把相机递给陈清清:“该你给我拍了,我也想跟桃花合个影。” 陈清清接过相机,手指有点抖 —— 她从没碰过相机,怕弄坏。
“我拍得不好,别浪费胶卷了。” 胶卷贵,她舍不得。路修源走到桃树下,对着她笑:“没事,拍清楚就行,浪费了下次再借。”
陈清清深吸一口气,学着路修源的样子举着相机。镜头里的路修源穿着浅灰衬衫,领口敞开两颗扣子,站在粉色桃花中间,笑得温柔。
她轻轻按下快门,“咔嚓” 一声,心跟着跳了下。放下相机,她快步跑过去,拉着路修源的手:“你看,拍得好不好?会不会糊了?”
路修源凑过来看了看,笑着揉她的头发:“拍得挺好,比我拍的还好看,你真有天赋。” 陈清清的脸一下子红了,低头盯着脚尖:“别夸我了。”
两人坐在桃树下的石头上,路修源从挎包里掏出几个橘子。橘子皮是深橙的,带着点青色,是昨天在镇上挑的,他尝了一个,甜得很。
他剥橘子的动作慢,指尖掐着橘皮,一点一点撕下来,橘络缠在指缝里。剥好一瓣递给陈清清:“尝尝,甜不甜?我特意挑的皮薄的。”
陈清清接过橘子,咬了一口,橘子汁立刻在嘴里散开,甜得带着点酸,一点都不涩。她眼睛亮了:“甜!比上次买的还甜!”
“这里真好看,明年我们还来好不好?” 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