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路修源肩上，声音软乎乎的。路修源点点头，把另一瓣橘子放进嘴里：“好，以后有孩子了，带孩子来。”
陈清清的耳尖一下子红了，低头剥着橘子皮，指尖有点烫。她还没跟路修源聊过孩子的事，现在听他这么说，心里又紧张又甜。
路修源看着她的样子，知道她害羞了，也没再说话。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裹着她的手，两人一起看着眼前的桃花，风一吹，花瓣落在他们肩上。
太阳慢慢往西沉，把桃林染成了橘红色。桃花瓣也沾了夕阳的暖，像撒了层金粉。路修源站起来，拍了拍裤子上的花瓣：“该回去了，晚了会凉。”
他推着自行车，陈清清坐在后座上，双手轻轻抱着他的腰。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，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角香，混着桃花的甜，格外安心。
风一吹，陈清清的头发飘起来，拂过路修源的脸颊，痒乎乎的。他骑得很慢，故意绕着田埂走，让她再看看身后的桃林 —— 夕阳下的桃林，像幅油画。
回到家属院时，孩子们还在门口等。陈清清从口袋里掏出攒的桃花瓣，分给每个孩子，孩子们拿着花瓣，笑得比桃花还甜，蹦蹦跳跳地跑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路修源就把胶卷装进兜里。下训后，他没回家属院，直接去了镇上的照相馆。照相馆在街中间，红招牌上写着 “老刘照相馆”，很显眼。
师傅老刘戴着副黑框眼镜，镜片有点厚，正坐在柜台后擦相机。看见路修源，他抬起头，笑着问：“来洗照片？胶卷给我，三天后来取。”
路修源把胶卷递过去，有点不放心：“麻烦您洗得好点，这是我跟我媳妇的照片。” 老刘接过胶卷，拍了拍他的肩：“放心，保准清清楚楚。”
付了钱，路修源又叮嘱了两句才走。路过文具店时，他停下来，走进店里。货架上摆着各种相册，他挑了本红色封面的，上面印着 “我们的时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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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色的字在红底上特别亮，里面的相纸厚厚的，能贴很多照片。他付了钱，把相册揣在怀里，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—— 想早点把照片贴好。
三天后，路修源特意跟班长请了假，提前下训。他快步走到照相馆，老刘已经把照片洗好了，放在浅白信封里，递给他：“你看看，满意不？”
路修源掏出照片，一张张看。陈清清站在桃树下的笑，坐在石头上的侧脸，还有他自己站在桃林里的样子，都拍得清清楚楚，连花瓣的纹路都能看见。
他心里特别高兴，谢过老刘，又快步往回走。回到家，他找出 “英雄牌” 钢笔，黑色的笔身，写出来的字工工整整。然后把照片一张一张贴进相册。
每张照片下面，他都用钢笔写了日期：“1989.3.18，桃林”。字迹有力，落在红底相册上，格外显眼。贴完最后一张，他把相册放在桌上，等着陈清清。
傍晚时，陈清清关了便利店的门，刚走进院儿，就看见路修源在门口等。他手里拿着相册，眼里带着笑：“照片洗好了，贴在相册里了。”
陈清清接过相册，指尖碰着红封面，暖乎乎的。慢慢翻开，看到第一张照片，她忍不住笑了：“拍得真好看，你看我这个表情，有点傻。”
照片里的她，嘴角咧得很开，酒窝深深的，头发上还沾着片小花瓣。路修源从身后抱住她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：“不傻，比桃花还好看。”
“以后咱们多拍点照片。”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，软乎乎的，“春天拍桃花，夏天拍荷花，秋天拍落叶，冬天拍雪景，把日子都记下来。”
陈清清靠在他怀里，翻着相册，眼泪有点湿润。她从来没想过，日子能这么幸福 —— 有他在身边，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。她轻轻点头：“好，记一辈子。”
路修源紧紧抱着她，低头看着相册里的照片。夕阳的光透过窗户，落在照片上，把两人的笑容染得更暖。有她在，每一天都是甜的，每一个瞬间都值得珍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