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澄的板栗仁。仁上的内膜轻轻一撕就掉，没沾一点碎壳。
陈清清坐在旁边看，他的指尖带着薄茧 —— 是以前在工厂干活磨的，粗糙却稳。握刀的手不抖，划口、掰壳、撕内膜，一套动作下来，不过两秒，一颗完整的仁就落在盆里。
她找了个白瓷盆，放在他手边。他剥好的仁丢进去，“嗒嗒” 响，没一会儿，盆底就铺了层黄澄澄的仁，像撒了把小元宝。
陈清清看着盆里的仁，又看他低头剥板栗的样子 —— 灯光从屋里漏出来，落在他发顶，有几根白头发混在黑发里，是上次帮她修屋顶时熬出来的。
她起身回屋，拿了张湿巾出来。走到他身边，递过去：“歇会儿再剥，手该酸了，擦擦汗。” 路修源抬头，额角确实渗了汗，他接过湿巾，胡乱擦了擦脸。
“没事，快得很。” 他把湿巾丢在一边，又拿起一颗板栗划口，“你上次做的板栗糕，我还记得味呢，甜而不腻，我一口气吃了三块，差点把胃撑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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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清清笑了，想起上次做板栗糕的事。那天是周末，她买了板栗，在厨房忙了一下午。路修源在旁边打下手，帮她剥仁，结果剥多了，她就多做了点。
那天晚上，路修源坐在沙发上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，嘴角沾了不少糕屑。她笑着帮他擦，他还不好意思，说 “太好吃了，没忍住”。
“这次做糖炒板栗，我加了点蜂蜜，应该更甜。” 陈清清坐在他旁边，拿起一颗没剥的板栗，在手里转着，“张叔说这板栗甜，加蜂蜜刚好，不齁。”
路修源 “嗯” 了声，手里没停：“战士们训练累，吃点甜的好。上次小李来买水，说训练完总想吃点带糖的，你这板栗刚好。”
小李是附近部队的战士，常来店里买东西，嘴甜，每次来都喊 “清姐”“修源哥”。上次他还说，冬天训练完，能吃口热乎的糖炒板栗，就太幸福了。
陈清清听了，才更坚定要做糖炒板栗。她想着，战士们守护着大家，自己能做的不多，这点甜暖，总得给他们送到手里。
路修源剥了半个多小时，白瓷盆满了。他直起腰，揉了揉手腕 —— 长时间低头剥，脖子也有点僵。陈清清赶紧递过一杯温水：“喝点水，歇会儿，剩下的明天再剥。”
“没事，剩下的不多了，剥完再歇。” 他喝了口温水，又拿起袋子里剩下的板栗。陈清清没再劝，只是坐在旁边，帮他把剥好的仁分类 —— 大的留着炒，小的明天做板栗粥。
月亮升起来时，两袋板栗终于剥完了。白瓷盆装得满满当当，黄澄澄的仁看着就喜人。路修源把盆盖好，放在屋里的橱柜里，怕夜里招虫子。
陈清清收拾石桌，把空壳装进袋子里 —— 这些壳晒干了能当柴烧，冬天烤火正好。路修源过来帮忙，两人一起把小院收拾干净，才回屋。
第二天一早，陈清清起得早。她把板栗仁倒进清水里，泡了半小时 —— 张叔说泡过的仁炒的时候不容易糊。泡好后，她捞出来沥干，放在竹筛里晾着。
上午店里不忙，她准备糖炒的材料。冰糖敲成小块，蜂蜜倒在小碗里，还准备了点黄油 —— 上次看食谱说加黄油香，她特意买了一小块。
铁锅洗干净，放在煤炉上。等锅热了，她先放黄油，黄油融化后，飘出淡淡的奶香味。再放冰糖，小火慢慢熬，冰糖化了，变成浅褐色的糖浆，冒着小泡。
她把沥干的板栗仁倒进去，翻炒起来。铲子是木制的，怕刮花铁锅。她翻炒的动作很轻，让每颗仁都裹上糖浆。糖浆裹在仁上，发出 “滋滋” 的响，香气慢慢飘出来。
香气先飘到店里，买东西的王阿姨闻着了，笑着问：“清清，你做啥呢？这么香，勾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。” 陈清清笑着说：“糖炒板栗，等会儿好了给您尝两颗。”
王阿姨高兴地应着，买了东西还舍不得走，站在门口等。没一会儿，香气飘出了店门，巷子里路过的人都忍不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