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了下眉。
“慢点穿,别冻着。” 他又找了双防滑鞋,蹲下来帮她换。
鞋子是深棕色的,鞋底纹路深,沾了泥也不滑。他帮她系鞋带时,指尖蹭到她的脚踝,惹得她轻轻缩了下。
“好了,走吧。” 路修源拎起墙角的竹篮,篮子上的小碎花被洗得发白,却依旧鲜亮。剪刀别在篮沿,刃口锃亮,是他前晚特意磨的。
陈清清跟在他身后,手轻轻搭在竹篮边。楼道里静悄悄的,只有两人的脚步声,轻得像怕吵醒邻居。推开单元门,清晨的风涌进来,带着青草的凉。
路边的野草挂着露水,沾在裤脚上,凉丝丝的。陈清清低头看,露水顺着裤缝往下滴,在地面印出小小的湿点,像撒了串碎珍珠。
没走多远,就听见 “唰唰” 的声响。抬头一看,是晨练的刘大爷,正背着太极剑慢悠悠走。剑穗是红色的,风一吹就晃,像团跳动的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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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源,清清,这么早去哪儿啊?” 刘大爷老远就招手,声音洪亮,惊飞了枝头的小雀。
路修源停下脚步,笑着回话:“去郊外采艾草,想做青团,给店里添点货。”
刘大爷眼睛一下子亮了,快步走过来,拍了下手:“采艾草啊?前面麦田埂上多!刚冒的嫩尖,嚼着香!”
他又叮嘱:“可别踩着麦苗,人家老周种这田,天天起早贪黑的,不容易。”
“知道了,谢谢您刘大爷!” 陈清清赶紧点头,笑容甜滋滋的。
刘大爷摆摆手要走,又回头喊:“采多了吃不完,给我送两个啊!我老婆子也爱吃这口!”
“一定送!” 路修源应着,看着刘大爷背着剑走远,剑穗在晨光里晃出淡淡的红。
按照刘大爷指的路,没走十分钟就到了麦田。田埂窄窄的,只够两人并排走,两边的麦苗绿油油的,风一吹就晃,像翻着绿浪。
艾草真的旺,一丛丛挤在田埂边。嫩尖儿向上翘着,浅绿的叶子上覆着绒毛,在晨光里泛着柔润的光。
路修源蹲下身,指尖轻轻拨了拨艾草:“要选刚冒的嫩尖,老叶子纤维粗,做出来发苦。”
他拿起剪刀,手腕轻转,“咔嚓” 一声,艾草茎就断了。剪下来的艾草放进竹篮,摆得整整齐齐,像小堆绿色的云。
陈清清也蹲下来,学着他的样子挑艾草。指尖碰到叶子上的绒毛,痒痒的,像有小虫子在爬,她忍不住 “噗嗤” 笑出声。
“小心点,别剪到手指。” 路修源侧头看她,眼神软乎乎的,“慢慢来,不着急,咱们采够就行,别累着。”
陈清清点点头,认真地找嫩尖。偶尔举起手里的艾草:“修源,你看这个行不行?是不是太老了?”
路修源凑过来,指尖捏掉老叶子:“这个行,你看这颜色,多鲜亮,做出来肯定香。”
太阳慢慢升起来,金色的光洒在麦田上。麦苗上的露水闪着光,像撒了把碎钻,风一吹就滚下来,落在田埂上。
竹篮里的艾草渐渐满了,绿油油的,堆得像个小山头。路修源站起身,拍了拍裤脚上的泥,泥土簌簌往下掉。
“够了,这些做青团够卖两天了。” 他伸手拉陈清清,指尖握着她的手,暖乎乎的,“走,去买早点。”
早餐摊就在路口,帆布棚子支着,飘着豆浆的香。摊主张婶正忙着盛豆浆,看见他们就笑:“修源来了?还是老样子?”
“对,两杯豆浆,四根油条,麻烦您多放糖。” 路修源付了钱,接过保温桶,热气从桶口冒出来,拂过他的指尖。
油条刚炸好,金黄酥脆,咬一口就掉渣。陈清清拿着油条,就着豆浆吃,甜滋滋的豆浆滑进胃里,暖得她眯起了眼。
回到家,路修源把艾草倒进不锈钢盆里,接了清水。他用手轻轻搓洗,水里飘起些碎草和泥土,他耐心地一点点捡出来。
“我来焯水,你别碰热水。” 他回头看陈清清,“上次你碰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