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烫到手指，我记着。”
他把锅放在煤气灶上，加水，又撒了点小苏打：“加这个，艾草会更绿，看着就有食欲。”
水开了，白气腾腾的。路修源把艾草放进锅里，用筷子轻轻搅，艾草很快就变绿了，浓浓的清香飘满了厨房。
他用漏勺把艾草捞出来，放进凉水里过了遍。手捏着艾草挤水，水顺着指缝往下滴，带着艾草的香，滴在盆里 “嗒嗒” 响。
挤干水的艾草放在案板上，路修源拿起菜刀，一下下剁。艾草渐渐碎了，最后变成绿莹莹的艾绒，看着就软。
他找了块纱布，把艾绒包起来，用力挤汁。绿色的汁滴进碗里，像融了春天的颜色，要和进面团里。
陈清清在旁边准备面粉，把糯米粉倒进盆里，又加了点粘米粉：“妈说加这个，青团不粘牙，有嚼劲。”
她把艾汁慢慢倒进面粉里，边倒边搅。面粉渐渐变成浅绿，像把田埂上的绿揉进了面团里。
“要不要加糖？” 路修源走过来，帮她扶着盆，“战士们年轻，爱吃甜的。”
“好啊。” 陈清清加了两勺糖，继续揉。面团慢慢变得光滑，捏一下还能回弹，像块软乎乎的绿云朵。
路修源去洗红豆，红豆是去年秋天买的，颗粒饱满。他提前泡了一晚上，现在捏一下就碎，软乎乎的。
他把红豆倒进锅里，加适量水，开小火熬。“熬豆沙要小火，火大了糊底，就苦了。”
他拿着勺子，时不时搅一下。红豆在锅里慢慢变软，甜香一点点飘出来，绕着厨房转。
陈清清靠在厨房门口，看着他的背影。晨光从窗户照进来，落在他身上，暖得像裹了层光。
熬了一个多小时，红豆终于烂了。路修源把锅端下来，加了冰糖，继续搅。冰糖慢慢化了，豆沙变得细腻，甜香更浓了。
他舀了点豆沙，吹凉了递到陈清清嘴边：“尝尝，甜不甜？淡了再加点糖。”
陈清清张嘴接住，豆沙甜而不腻，带着红豆的香：“好吃！不用加了，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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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包青团了，两人坐在餐桌前。桌上铺了保鲜膜，放着面团、豆沙，还有路修源买的咸蛋黄和肉松。
“战士们可能爱吃咸的，我特意买的。” 路修源把咸蛋黄捏碎，和肉松混在一起，香味立刻飘了出来。
陈清清负责包豆沙馅。她把面团分成小剂子，搓圆，再捏成圆片，放上一勺豆沙，慢慢捏紧封口，搓成圆滚滚的青团。
路修源的手大，包的青团也大一圈。他放的馅很足，捏的时候小心翼翼，生怕馅漏出来，像护着宝贝似的。
包好的青团放进蒸笼，垫着油纸。路修源打开火，蒸笼很快冒起热气，艾草香和豆沙香混在一起，勾得人馋。
二十分钟后，青团蒸好了。路修源掀开蒸笼盖，白气扑面而来。里面的青团绿油油的，像刚从田埂上摘的小绿球。
他先拿出一个豆沙馅的，用扇子吹凉，递到陈清清手里：“尝尝，硬不硬？”
陈清清咬了一口，艾草的香在嘴里散开，豆沙甜得刚好，糯米软乎乎的不粘牙：“好吃！比外面买的香多了！”
路修源笑着摸她的头：“喜欢就多吃点，凉了装起来，明天带店里卖。”
把青团晾凉后，陈清清用保鲜盒分装。每个青团都裹了层保鲜膜，防止粘在一起，摆得整整齐齐的。
第二天一到店里，她就把青团摆在货架最显眼的位置。旁边放了个小牌子，写着 “手工青团，豆沙 / 咸蛋黄肉松馅”。
刚摆好，就有个小战士走进来。他穿着迷彩服，眼睛一下子落在青团上：“姐，这是青团吗？您自己做的？”
“对，刚做的，新鲜着呢。” 陈清清递给他一个咸蛋黄肉松馅的，“尝尝？”
小战士接过，闻了闻，咬了一大口。眼睛瞬间亮了，像落了星光：“好吃！跟我妈做的一样香！我要十个，给战友带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