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陪着她。一会儿给她倒杯温水,杯子是浅蓝色的,握在手里刚好;一会儿帮她揉肩膀。
“累了就歇会儿,别熬太晚。” 他的手轻轻揉着她的肩膀,力道刚好,“明天还得看店,别把自己累着。”
陈清清摇摇头,针又扎进鞋底:“没事,我再纳几针。多纳一点,就能早点做好。” 路修源没再多说,只是默默陪着。
这天晚上,陈清清纳到快十一点。台灯的光有点晃眼,她的眼皮越来越重,手里还攥着针和线,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路修源从浴室出来,看见她趴在桌上,呼吸轻轻的。睫毛垂着,像两把小扇子,手指上的红印还没消,看着让人心疼。
他轻轻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。陈清清睡得沉,没醒,头靠在他肩膀上,嘴角还微微张着。
把她放在床上,盖好薄被,他又回到餐桌旁。看着没纳完的鞋底和针线,心里酸酸的,想帮她分担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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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针,学着陈清清的样子穿线。粗棉线有点硬,穿了三次才穿过针孔。他捏着针,往鞋底里扎,用力往上拉。
线太粗,他拉得太急,针一下子扎在食指上。一小滴血渗出来,像颗小红豆。他赶紧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,没在意。
找了张纸巾擦了擦血,他继续纳。针脚歪歪扭扭的,有的地方线拉太紧,鞋底皱成了小疙瘩;有的地方线太松,露在外面。
可他一点不气馁,一针一针慢慢纳。心里想着:多纳几针,明天清清就能少累点,不用熬到那么晚。
第二天早上,陈清清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纳闷极了 —— 昨晚明明在纳鞋底。她揉了揉眼睛,走到餐桌旁。
餐桌上的鞋底还在,上面多了几排歪歪扭扭的针脚,像爬着一群小虫子。旁边的针上,还沾着点淡红色的血。
她一下子就明白了,是路修源偷偷帮她纳鞋底了。鼻子一酸,指尖轻轻碰着那些歪扭的针脚,心里暖烘烘的。
这时,路修源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。粥碗冒着热气,里面飘着几颗红枣。看见她盯着鞋底,他耳朵一下子红了,像染了胭脂。
“我…… 我看你太累了,想帮你分担点。” 他声音有点小,不敢看她的眼睛,“就是针脚太丑了,还扎到手了。”
陈清清走过去,拿起鞋底,笑着戳了戳他的手背:“你这针脚,都快成抽象画了。不过,比我第一次纳的强。”
路修源挠了挠头,牙齿白亮亮的:“我没做过这个,下次我好好学,肯定能纳得整齐。”
“不用你学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 陈清清把鞋底放在一边,拉着他坐下,“你别再扎到手了,我看着心疼。”
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 路修源点点头,可之后每天晚上,他还是坐在旁边帮忙穿针引线 —— 他眼神好,穿针比陈清清快。
偶尔,他也会学着纳几针。针脚还是有点歪,却比第一次好多了,至少不会把鞋底拉皱。陈清清看着,心里甜甜的。
半个月很快过去,布鞋终于做好了。深蓝色的灯芯绒鞋面,摸着手感软;白色的鞋底上,纳着密密麻麻的针脚。
有陈清清纳的整齐针脚,像排队的小士兵;也有路修源纳的歪扭针脚,像调皮的小虫子。两种针脚混在一起,却格外好看。
陈清清把布鞋放在路修源面前:“试试,看合不合脚。要是紧了,我再改改。” 路修源赶紧接过来,像捧着宝贝。
他先把脚擦干净,慢慢伸进鞋里。鞋子不大不小,刚好合脚。踩在地上软软的,比皮鞋舒服多了,脚底板一点不闷。
他站起来走了两步,脚步都轻快了。又在屋里走了一圈,笑着说:“舒服!太舒服了!比部队发的布鞋还软!”
陈清清看着他开心的样子,嘴角也弯了。路修源走过来,拉着她的手:“谢谢你,清清。这是我穿过最舒服的鞋。”
从那以后,路修源很少穿这双布鞋出门。平时去部队穿军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