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省城返回益都的路上，周德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意识到，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墙角，退无可退。
他拿起手机，拨通陆一鸣的电话。
“周书记，您省城之行还顺利吗？”电话很快被接通，里面传出陆一鸣的声音。
他这会儿正和徐婉晴在一起，两人刚才正好聊到了周德光。
“陆一鸣，我记得你和杨傲冬有过节？”周德光声音阴沉。
“都是一些小误会，我前段时间已经和杨公子说开了。”陆一鸣轻笑着说道。
从周德光的语气里，他就能听出来，对方的省城之行，似乎不太顺利。
“是吗？杨秘书长好像不这么认为，他觉得杨傲冬这次被抓，跟你脱不开关系。”周德光冷笑着说道。
陆一鸣挑了挑眉，如果不是他太了解周德光，说不定就被对方这句话唬住了。
“周书记，您的意思是杨秘书长会迁怒于我？”他故意在声音里，透露出几分惊慌。
“很有这个可能，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，你是我的人，不管是谁想要动你，都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。”周德光语气霸道地说道。
“谢谢周书记。”陆一鸣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。
又聊了几句后，周德光挂断电话。
“老周这是什么意思，难道是我们的计划败露了？”徐婉晴坐在一旁担忧地问道。
刚才陆一鸣和周德光的通话，她也听见了。
说心里话，她现在手心捏了一把汗，想不通陆一鸣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。
“他肯定是在省城碰了壁，想多找几个人分担压力。”陆一鸣端起茶杯，不屑一笑。
“周德光去见了王副书记，但看样子没得到什么明确的承诺。”徐婉晴看着他说道。
周德光去省城的事情，并不是什么秘密，陆一鸣小圈子里的几个人，基本都知道。
“意料之中。”陆一鸣微微一笑，“王副书记那种老狐狸，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轻易表态？不过，这样最好，周德光越感到绝望，反击才会越坚决。”
陆一鸣坐在茶楼包间里，悠闲地品着茶，丝毫不为外界局势影响。
“你觉得周德光会怎么选择？”徐婉晴问道。
“周德光求和的路，已经被杨开宏堵死了，他现在除了拼死一搏，没有别的选择。”陆一鸣语气轻松。
“你就不怕自己也被牵扯进去？”徐婉晴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虽然陆一鸣这副“一切尽在掌握中”的样子，看着有些臭屁，但她就是吃这一套，觉得这个时候的陆一鸣，真的特别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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