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小心，不想留下痕迹。”周晨凑过来看了看，撇了撇嘴：“这张诚也太贼了，连十年前的记录都记得清理，看来是真怕我们查到什么。”
这时王师傅端着水进来，看到他们盯着空页，叹了口气：“其实前几天也有人来查过这页记录，说是电力公司的，我当时没多想，现在想想，那人穿的衣服好像不是电力公司的制服。”肖焕立刻追问那人的样貌，王师傅回忆了半天：“个子挺高，大概一米八左右，留着胡子，肚子有点大，说话声音很低，问完就走了，没留名字。”
“是张诚。”周晨立刻反应过来，“黎叔说他现在留了胡子，还胖了不少，跟王师傅说的一模一样！”肖焕点了点头，把记录册合上：“看来他不仅清理了三中的痕迹，连变电站的记录也提前处理了。走吧，去快乐天堂的仓库看看，说不定能有收获。”
快乐天堂商场还在修缮中，门口堆着几堆建材，几个工人正戴着安全帽往里面运木板。肖焕和周晨出示证件后，工人指了指三楼的方向：“仓库在那边，锁了好几年了，你们小心点，里面全是灰。”
三楼仓库的铁门比三中器材室的还要破旧，肖焕用罗飞留下的备用钥匙打开锁，推开的瞬间，一股浓重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腐朽气息涌了出来，周晨忍不住皱了皱眉，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：“这地方也太压抑了，难怪林晓月会害怕。”
仓库里没有窗户，只有天花板上的应急灯还能亮，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堆在地上的旧纸箱和破损的货架。肖焕拿着手电筒，仔细检查着四周的墙壁和地面，周晨跟在后面，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痒，他揉了揉，再睁开时，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——原本昏暗的仓库里，多了一层淡绿色的阴气，阴气在墙角的位置凝聚成一团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困在那里。
“肖焕，你看那边！”周晨的声音有些发颤，他指着墙角，“我好像看到……看到阴气了，还有点骨头的影子。”肖焕立刻走过去，手电筒的光束聚焦在墙角——那里的墙壁有些开裂，裂缝里嵌着几点白色的碎片，像是骨屑。他从证物袋里拿出镊子，小心翼翼地夹出一片碎片，放在手心看了看：“这看起来像是人类的骨屑，可能是林晓月的。”
周晨蹲下身，眼睛盯着裂缝，阴气越来越浓，他甚至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蜷缩在那里，像是在哭泣。“她当时应该就被困在这里，”周晨的声音有些沙哑，“张诚把她锁在这里，后来空间坍塌，她可能就是在这里……”肖焕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把骨屑放进证物袋：“先把这个收好，回去做dNA检测，只要能确认是林晓月的，就能证明张诚当年关押过她。”
两人又在仓库里检查了半个多小时，除了那几片骨屑，没有找到其他线索，但这已经足够——至少他们找到了林晓月可能留下的遗骸痕迹，也算没有白跑一趟。
同一时间，邹晓婷和秦雨已经到了第三中学的教师公寓。林晓月的宿舍在公寓三楼，管理员刘阿姨拿着钥匙，边走边叹气：“林老师当年可受欢迎了，学生都喜欢她，没想到出了那种事。她的宿舍我们一直没敢动，就怕她家里人来拿东西，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年。”
打开宿舍门的瞬间，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——不是新鲜的花香，而是衣柜里防虫的香包散发出来的。宿舍不大，靠窗摆着一张书桌，书桌上放着一个旧台灯，灯座上贴着一张小小的星星贴纸；书架上摆满了天文相关的书籍，《星空观测指南》《天文爱好者手册》《星座图谱》，每本书的封面上都有林晓月的签名，字迹娟秀；衣柜里挂着几件浅蓝色的连衣裙，和黎叔照片里的那件很像，衣角已经有些褪色，但依旧整齐。
“她好像还在这里一样。”秦雨走到书桌前，轻轻翻开一本《星空观测指南》，里面夹着几片干枯的枫叶，和她之前拿到的那片一模一样。邹晓婷则打开了书桌的抽屉，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，盒子里装着一条银色的星轨手链，手链的吊坠上刻着两个字母——“Zc”。
“Zc，张诚。”邹晓婷拿起手链，声音有些冷，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