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是在小坛子满月后不久来的,大概时在看守所里饮食的关系,他比之前清瘦了很多。
接下来的几天,是忙乱的。办理各种手续,收拾小坛子那数量惊人的婴儿用品。母亲手脚利落地打包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海市的湿润气候,念叨着要怎么带孩子。谭笑七话不多,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帮忙。
决定是早就做好的。她还有最后一年,最关键的一年,必须心无旁骛。把孩子送回海市,由母亲和谭笑七照顾,是最好的选择。理智上,她百分百接受。但当分别的时刻真的来临,看着母亲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坛子,看着谭笑七拖着巨大的行李箱,走向安检口时,她感觉心脏的某一处,被硬生生剜走了。
公寓瞬间空荡得可怕。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婴儿特有的奶腥气,沙发上还扔着一条小坛子换下来的口水巾。她走过去,慢慢拿起那条柔软的棉布,贴在脸上,上面早已没有了温度。她没有哭,只是觉得胸口堵得厉害,像被洛桑冬日厚重的云层填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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