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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赵婆子弯腰倒水的瞬间,云皎月闪电般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包药粉,这是她在地窖里找到的,生母的旧物之一,无色无味,有安眠作用。她迅速将药粉倒入赵婆子的茶杯里,然后自己又倒了一杯白水,喝了下去。
赵婆子倒好水,端给她:“给,快喝吧。”
云皎月接过水,虚弱地笑了笑:“多谢赵嬷嬷。”她喝了几口水,然后将药杯里的水也喝了一大口,然后靠在椅子上,像是真的缓过来一些。
“好了,老婆子我歇着去了。”赵婆子没再多留,端起自己的茶杯,慢悠悠地喝了下去。另一位婆子也过来喝了口水。
云皎月看着她们将那掺了药的茶水喝下,心中默数着时间。这种药粉剂量很小,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害,只会让人短时间内陷入熟睡。
大概半个时辰后,赵婆子和另一位婆子开始打哈欠,眼皮子越来越沉。
“哎呀,今儿这是怎么了,这么乏?”赵婆子揉了揉眼睛,感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。
“可不是嘛,可能是天热,又坐着不动弹。”另一位婆子也连连点头。
她们没有怀疑,毕竟五姑娘看起来也喝了水,而且她就在院子里,能做什么?
云皎月看着她们,心里紧张到了极点。时机!
又过了小半刻钟,两个婆子的头一点一点的,最终趴在桌子上,彻底睡着了。
云皎月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和紧张。她悄悄起身,走到院门处。门是外面锁着的。
她从怀里掏出地窖里拿出来的几根细长的金属丝,这是生母留下的开锁工具。她蹲下身,将金属丝插入锁孔,凭借记忆中的手法,小心翼翼地拨弄。
这是一个古老的门锁,结构复杂,但生母的技艺很高超。她聚精会神,听着锁芯内部细微的摩擦声,调整着手的力度和角度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声极轻微的“咔哒”声响起。锁开了!
云皎月全身一僵,竖起耳朵听着院外是否有人察觉。没有。侯府的其他地方似乎都很平静。
她深吸一口气,将门打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,像一条游鱼一样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听雨轩。
院外的长廊上,空无一人,只有廊下悬挂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光芒。夜色深沉,偶尔传来几声虫鸣。
她不敢耽搁,顺着平日里观察好的路线,避开巡夜的小厮和可能有人经过的回廊。她身形灵巧,动作轻柔,每一步都像猫一样,几乎没有发出声音。
她的目的地是侯府的外墙。她曾在白天观察过,侯府的围墙有一处比较低矮,而且旁边有一棵老槐树,树枝伸到了墙外。那是她唯一可能翻出去的地方。
路途比想象中要顺利,可能是因为夜色掩护,也可能是侯府的人压根没想过一个胆怯的庶女会做这样的事情,防备没有那么森严。
她来到了那棵老槐树下。树很高,树枝伸向黑暗。她抬头看了看,深吸一口气。小时候,生母教过她一些简单的攀爬技巧,说是在外面生存可能会用到。她没想到,这些技巧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。
她抓住最低的树枝,手脚并用地向上爬。树皮粗糙,划得她的手有些疼,但她咬牙坚持。她不能停,也不能发出声音。
爬到与墙头齐平的树枝上,她小心地翻过墙头,然后顺着树枝滑了下去。落地时,她屈膝卸力,几乎没有发出声音。
她成功了!她溜出了侯府!
夜色中的京城,与侯府内的压抑截然不同。虽然是夜晚,但远处的街市似乎还亮着灯火,传来隐约的喧闹声。那是自由的声音。
云皎月的心狂跳着,既有逃脱的喜悦,也有对未知世界的忐忑。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握自己命运的兴奋。她将藏在怀里的旧书和工具包拿出来,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男装。这套男装是她小时候省吃俭用,攒钱让一个相熟的绣娘偷偷帮忙做的,一直藏在地窖里。尺寸有些不合身,但勉强能穿。
她拿出易容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