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炸洗礼,内心充斥着“皿煮”与“科学”的灵魂。
陆明缓缓抬起头,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或惶恐,反而是一种让张、李二人有些不适的平静,甚至……带着点看跳梁小丑般的玩味。
他没有起身,依旧坐在床沿,只是微微挑了挑眉,用一种略带沙哑却异常清晰的语调反问:
“所以,二位是专门跑来告诉我,李家小姐可能要换未婚夫了?真是劳烦二位费心,这等坊间流言,就不必特意来我这破屋子通报了吧?还是说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“二位是觉得我这屋里风水好,想来沾沾‘穷气’?”
张医官和李医官同时一愣,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。
这……这反应不对啊!
按照往常,这陆明不是应该唯唯诺诺,任他们奚落不敢还口吗?今天怎么……嘴皮子这么利索了?还敢反讽他们?
张医官脸色一沉:“陆明!你放肆!怎么跟师兄说话的?”
“师兄?”陆明嗤笑一声,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,“张医官,如果我没记错,太医院论资排辈是看医术和品级,不是看谁脸皮厚、嗓门大吧?你我同为医正,何来师兄一说?莫非张医官觉得自己医术已然超凡入圣,可以开宗立派,自认师兄了?”
“你!”张医官被噎得满脸通红,指着陆明,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。
李医官见状,赶紧帮腔:“陆明,你别给脸不要脸!张兄好心提醒你当值,你竟敢如此无礼!信不信我们禀明太医令,治你一个怠工之罪!”
“怠工?”陆明揉了揉依旧有些胀痛的太阳穴,慢条斯理地说,“我昨日感染风寒,高热不退,已然向王太医告假。怎么,李医官是觉得王太医批的假不算数?还是说,李医官自觉比王太医位份更高,可以越权处置了?”
他直接把上官王太医搬了出来,顿时让李医官的气势矮了半截。王太医虽然不算多么偏袒陆明,但为人还算方正,最讨厌底下人搬弄是非。
“你……你强词夺理!”李医官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陆明懒得再跟他们废话,他现在又饿又晕,没精力跟这两个小丑上演职场霸凌的戏码。他摆了摆手,像是驱赶苍蝇一样:“二位,如果没什么正事,就请便吧。我这‘穷酸’之地,实在怕玷污了二位的贵足。另外,麻烦出去的时候带上门,虽然这门不怎么值钱,但被踹坏了,我可是要赔的。”
他那副浑不在意的模样,以及言语间毫不掩饰的逐客令,让张、李二人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憋屈得厉害。想发作,又一时抓不到把柄,反而被对方几句话挤兑得下不来台。
“好!好你个陆明!”张医官气得脸色铁青,恶狠狠地瞪着他,“牙尖嘴利!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!等李家退婚的书信送到,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在这太医院待下去!”
“我们走!”他拽了一把还在发愣的李医官,怒气冲冲地转身,这次倒是记得了,没有踹门,而是用力把门甩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。
陋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门外两人渐行渐远的、气急败坏的咒骂声。
陆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刚才那一番“战斗”耗光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力气。
他重新躺回床上,望着天花板,眼神却渐渐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退婚……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。”他低声自语,“按照这俩货的说法,恐怕就在这几天了。”
被退婚,在任何一个时代,对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,尤其是在这注重名声和脸面的古代。可以想象,当退婚书真的送上门时,将会是何等的难堪场面。张、李之流,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大好机会。
“妈的,穿越第一天就要面临社死危机?”陆明感到一阵蛋疼。
但他骨子里那股属于现代人的倔强和不服输的劲头,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。
退婚?羞辱? 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