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宫深处的大门完全敞开时,悠长的鲸鸣突然化作急促的警报,穹顶的水脉灵韵剧烈波动,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般层层碎裂。明澈握紧剑穗,刚与沧海令融合的冰蓝花瓣突然刺痛掌心 —— 灵契的连接出现了瞬间的断裂,青瑶的气息在门后那片幽暗的水域里若隐若现(明澈心沉)。
“青瑶?” 他快步冲进大门,身后的明烬和念念刚要跟上,门楣突然降下道水幕,将三人隔绝在两侧。水幕上浮现出玄冰鲤的虚影,它焦急地摆着尾,似乎在传递某种警告(明烬怒骂):“他娘的!这破鱼搞什么鬼!”
明澈回头时,水幕已变得如水晶般坚固,只能看见明烬举着药锄猛砸水幕的模糊身影。他正想调动潮汐印的力量,掌心的灵契突然再次震颤,这次的波动带着明显的求救信号,源头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沉没遗迹(明澈咬牙):“先去找青瑶!”
沉没遗迹的轮廓在幽暗的水域中渐渐清晰 —— 那是座半截陷入海底的仙岛塔楼,残垣断壁上还挂着锈蚀的锁链,锁链末端缠着些破碎的衣料,青瑶的灵契光芒正从塔楼顶层的窗口透出,像黑暗中唯一的星辰(明澈加速)。
靠近塔楼时,他发现周围的海水泛着诡异的墨色,无数银色的影子在水中穿梭,正是之前在海眼见过的变异灵鱼。这些灵鱼的鳞片比之前更加漆黑,鳍尖闪烁着淬毒般的寒光,正层层包围着塔楼,用尾巴不断撞击石壁,发出沉闷的 “咚咚” 声(明澈皱眉)。
“让开!” 明澈将水之道韵凝聚成剑,冰蓝色的光刃在水中划过道弧线,瞬间斩断了数条试图阻拦的灵鱼。可断裂的鱼身很快在墨色海水中重组,反而激起更多灵鱼的凶性,它们张开嘴,露出细密的尖牙,朝着明澈蜂拥而来(灵鱼群发出尖锐的嘶鸣)。
他被迫后退数尺,剑穗上的冰蓝花瓣自动展开屏障。看着灵鱼群撞击屏障的疯狂模样,明澈突然意识到 —— 这些灵鱼不是在攻击塔楼,而是在阻止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(明澈瞳孔骤缩):“青瑶在里面做什么?”
塔楼顶层的窗口突然亮起道金光,《生煞地域志》的残页从窗口飞出,在空中展开,露出青瑶用灵韵写的字迹:“它们在抢残页!快阻止鱼群靠近基座!” 字迹很快被灵鱼喷出的墨汁覆盖,残页也被条体型最大的灵鱼咬住,拖向塔楼底层(明澈怒吼)。
他立刻朝着底层冲去,沿途不断用潮汐印的力量净化墨色海水。被净化的水域中,灵鱼的鳞片会暂时恢复银色,动作也变得迟缓,这让明澈得以在鱼群中开辟出条通路(明澈沉喝):“水之道,润万物而不争 —— 破!”
塔楼底层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:青瑶正被十几条灵鱼围困在块刻满符文的石台上,她手中的《生煞地域志》已残缺不全,残页散落在石台周围,被灵鱼用尾巴扫向石台中央的凹槽。石台上的符文正在闪烁红光,像是某种吸收灵韵的阵法(青瑶急喊):“明澈!它们想把残页塞进凹槽激活阵法!”
明澈刚要冲过去,条身长丈余的灵鱼首领突然从石台下钻出,鱼尾带着墨色的毒汁抽向他的面门。他侧身避开,毒汁落在身后的石壁上,瞬间腐蚀出个大洞(明澈惊觉):“这些灵鱼的毒性变强了!”
“小心它们的墨汁!” 青瑶趁机用最后一张残页拍向身边的灵鱼,金光闪过,几条灵鱼被暂时定在原地,可她的手臂也被灵鱼的尖鳍划伤,伤口处迅速泛起黑气(青瑶闷哼),“这毒性会麻痹灵脉!”
明澈看着她手臂上蔓延的黑气,剑穗上的冰蓝花瓣突然爆发出强光。他不再试图斩杀灵鱼,而是将水之道韵化作无数细小的水流,顺着海水渗透到每条灵鱼体内 —— 就像玄冰鲤教他的那样,用包容而非对抗的方式,引导灵鱼体内的煞气(明澈默念):“潮汐有信,净化为常。”
奇妙的事情发生了:灵鱼们的动作渐渐放缓,漆黑的鳞片上泛起冰蓝色的纹路,尖牙也慢慢收回。那条灵鱼首领盯着明澈掌心的潮汐印,眼中的凶光褪去,竟缓缓低下了头(青瑶愕然):“它们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