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见!那我问你,你赶到之时,我儿是否正在对塔尔浑或巴特尔的尸体行凶?你是否亲眼看到他挥出致命一击?!”
博尔术眉头微皱,沉声道:“我赶到时,塔尔浑与巴特尔已然倒地身亡。兀苏勒及其队员手持利刃,身上沾满血迹,正在追杀其他部落的幸存者。现场唯有他们及其部下持有兵刃,不是他们,还能有谁?难道尸体能自己站起来杀人不成?”
“看!他并未亲眼见到我儿杀人!”苏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大声疾呼,“他们只是恰好出现在那里!或许他们赶到时,塔尔浑和巴特尔已经遇害!他们只是被真正的凶手利用,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!甚至他们身上的血,可能是与那些幸存者搏斗时沾染的!”
“强词夺理!”巴尔斯怒吼道,“那他们追杀幸存者又作何解释?!若不是做贼心虚,想要杀人灭口,何至于此?!”
“或许是言语冲突,或许是争夺红羽发生了激烈搏斗!”苏赫争辩道,“角力祭中,为了胜利,手段激烈些也是常有之事!但这与蓄意谋杀是两回事!”
这时,那两支小队的幸存者中,一人激动地哭喊起来:“就是他!就是兀苏勒带人突然袭击我们!他们像疯了一样,见人就杀,根本不给我们投降交出红羽的机会!巴特尔队长和他们的人,还有塔尔浑队长他们……他们就是被兀苏勒带人围杀至死的!我们看得清清楚楚!”其他幸存者也纷纷附和,指认兀苏勒及其队员的“暴行”。
兀苏勒猛地抬起头,双眼赤红,嘶声力竭地大叫:“我没有!我根本没杀塔尔浑和巴特尔!我们赶到那里时,他们就已经死了!我们是看到这些家伙鬼鬼祟祟,想上去盘问抢夺红羽,他们却直接攻击我们!我们才被迫还手的!我是被冤枉的!有人陷害我!”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冤屈,但在“如山铁证”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“盘问?抢夺红羽?”苍狼部族长巴图尔冷哼一声,“需要下那么重的手?几乎将两支小队赶尽杀绝?兀苏勒,你这说辞,恐怕难以让人信服。”
云澈此时淡淡开口,声音清越:“我等抵达时,现场混乱,兀苏勒队长及其部下情绪激动,下手确不容情。至于塔尔浑与巴特尔二位队长之死,我等并未目睹过程,只见其结果。”他的话客观冷静,并未直接指认兀苏勒是杀人凶手,但也证实了其“残杀同僚”的行为。
蒙哥也点头附和:“云澈所言不错。兀苏勒当时状若疯魔,攻势狠辣,确似欲将所有人除之而后快。”
“啸风部”的扎那此刻上前一步,脸上带着悲愤和恰到好处的恐惧,抚胸行礼道:“伟大的单于,各位族长。我们啸风部小队误入那片区域,不幸遭遇了黑鹰部的追杀。兀苏勒队长他……他亲口说,要杀光所有看到他们的人……我们拼死才逃出几人,幸得博尔术队长相救……塔尔浑队长和巴特尔队长的遗体,就倒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林间空地上,周围都是兀苏勒的人……”他的证词,更是将“杀人灭口”的动机扣得死死的。
各方证词相互印证,几乎构成了一条完美的证据链,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兀苏勒。黑鹰部族长苏赫脸色越来越白,汗珠从额头滚落。他纵然智计百出,在如此多的“人证”面前,也感到无力回天。
支持严惩的部落们气势更盛,叫嚷着要立刻行刑。而少数原本中立或与黑鹰部交好的部落,此刻也噤若寒蝉,不敢出声。
颉利单于静静地看着台下激烈的争吵,如同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。直到声浪稍歇,他才缓缓抬起手。
全场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目光都聚焦于他。
“各方陈述,本单于已了然于心。”颉利的声音平稳无波,“博尔术、云澈、蒙哥、以及诸位幸存勇士、啸风部的战士,他们的证词都指向同一件事——兀苏勒及其黑鹰部小队,确实在角力祭中,对同胞实施了远超比赛范畴的残酷追杀,意图致人于死地,此乃事实,不容辩驳。”
苏赫的心沉到了谷底。单于这话,几乎已经给兀苏勒的“残害同僚”定了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