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余两)的四倍有余!足以支撑张家军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粮饷和扩军!
“好…好一个硕鼠横行!好一个刮地三尺!大明一年国库收入才多少?崇祯皇帝恐怕做梦也想不到,他苦苦哀求的辽饷、剿饷,大半都填进了这些蛀虫的私库!”
张父重重地点头,激动地补充道:“这还只是浮财!那些宅院、商铺、田庄的地契房契还没算!初步估算,那些不动产的价值,至少也在两万两以上!
而且,这抄没过程中,还起获了大量他们贪赃枉法、侵吞府库、倒卖军资、放高利贷盘剥军户百姓的铁证!桩桩件件,罄竹难书!”
张行走到窗边,望着库房方向。那里,刚刚被熏烤消毒、堵死鼠洞的库房,在士兵的严密看守下,正有秩序地将一箱箱银锭、一袋袋粮食、一捆捆布匹搬运进去。
金银碰撞的清脆响声,粮袋落地的沉闷声响,此刻听在他耳中,不再是财富的悦耳,而是大明王朝从根基深处发出的、令人齿冷的腐朽哀鸣。
“父亲,这些浮财,立刻入库,严加看管!登记造册务必清晰,一丝一毫都不能错漏!这是我们立足的根基!
另外腊肉火腿山珍等,按我说的即刻分派下去!粮食分门别类存放,霉变的立刻处理掉。
至于那些军械物资,全部送往火器工坊,那批铠甲要重铸,要快!
至于那些不动产契书和罪证,同样封存妥当,这些罪证,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刀,也是我们接下来整肃吏治、收拢人心的利器!”
“放心!老夫亲自盯着!库房已经清理干净,松枝熏过,鼠洞全堵了,还撒了石灰,保管一只耗子都钻不进去!”
张父拍着胸脯保证,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和商人特有的精明。
库房方向传来的搬运声,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、即将分到肉食的士兵们的兴奋低语,仿佛成了这新秩序奠基的雄浑鼓点与嘹亮号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