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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,”张行想起一事,“既然要设参谋,你即刻以兵部名义,行文巡抚衙门及各府县,公开招募那些熟读兵书、知晓地理、有志于军旅的读书人,经考核后,分配至各军任职。
告诉他们,在大夏,从军报国,一样能光宗耀祖,封妻荫子!”
“是!末将稍后便去办理。”林胜武点头,随即又想起一事,疑惑道:“大王,川北战事已定,后续军务有末将在此统筹即可,您……为何还一直留在这广元?莫非还有要事?”
张行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站起身,走到悬挂的巨大舆图前,手指依次划过金牛道、米仓道,最后停留在另一条略显曲折的路径上。
“胜武,你看,我军入陕,现有七道。此七道确为天赐孔道,亦是屏障。”他话锋一转,“北四道需越秦岭,难以通行。
南三道,金牛道、米仓道险峻崎岖,大规模转运极为吃力;
至于荔枝道,路径迂回且年久失修,通行能力更是有限。”
他转过身,目光沉静地看着林胜武:“我留在此地,首要之事,便是与保宁府知府及工房吏员详议,趁此冬春之际,先行勘察、拓宽并加固这四川境内的荔枝道。
此举至少能多一条相对便捷的辅助通路,以应不时之需,缓解米仓道部分压力。”
“大王深谋远虑!”林胜武赞道,“此举确能立竿见影。”
“但这仅是权宜之计。”张行的手指重重落回米仓道沿线,尤其在标注着河流、峡谷的险要处点了点,“我意已决,要在米仓道主线路侧后,依托山川形势,再辟一条新路!一条更贴近腹地、更易于维护、能通行更大规模车队的新通道!”
他走到窗边,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,语气变得具体而务实:
“这非一朝一夕之功。第一步,我已与知府初步商议过,待恩阳河进入枯水期,便征调民众,于上游合适处拦河筑坝,暂缓水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