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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察哈尔部营地边缘,大夏使者的临时驻地外,当王启年远远看到额哲带着一队人马,驱赶着膘肥体壮的骏马而来,心中便已了然。
那不仅仅是谢礼,更是一种姿态,一种断绝关系的宣告。
大王的驱虎吞狼之策,看来是在这最后一步功亏一篑了。
不过,王启年脸上并未露出多少失望或惊慌,他神色平静,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作为听风司的核心成员,他深知大夏的行事风格——既讲王道,也擅霸道。
交易能达成的目标,自然省时省力;
若交易不成,那么,要得到的东西,大夏自然会通过其他方式拿回来,比如战争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袍,从容地迎了上去。
“王使者,”额哲在马上拱了拱手,语气带着几分刻意表现出来的歉意,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“对不住了。
父汗经过再三考量,决定不再与贵朝进行交易,还请贵使见谅。
这些战马,是父汗感念贵国医官救命之恩,特命我挑选出来的上等良驹,作为回馈之礼,还请王使者务必收下。”
王启年笑容不变,也仿佛浑不在意,拱手还礼道:“额哲台吉言重了,买卖不成仁义在,既然大汗如此客气,厚赠良驹,那王某就却之不恭,代我主夏王,谢过大汗的美意了。
不过,我们就三个人,带不走这么多战马,还请额哲台吉送我们到大夏驻地!“
他知道送战马这事分明是额哲暗示大夏驻军撤出大草滩,因此未等额哲开口,他自己主动提了出来。
“既然如此,就请王使者带路,我等将马匹送至贵军驻地,也好了却父汗的心愿。”额哲顺势说道。
“台吉请。”王启年从容引路。
当额哲随着王启年来到大夏骑兵位于大草滩边缘的临时营地,看到那支军容严整、甲胄鲜明、无声中透出凛冽杀气的精锐骑兵时,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,心中猛地一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