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如今坐镇甘肃的练国事练巡抚,他们哪个不是曾经的大明官员、栋梁之才?
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,此乃古之明训,怎么,到了吕老这里,是依旧看不透这天下大势,还是……内心不服昨日之输,不愿面对现实呢?”
吕维祺被问得一时语塞,脸色变幻,却抿紧嘴唇不再答话。
张行点出的这几个人,确实都是曾经名重一时的明臣,他们的选择,本身就是对时局的一种注解。
张行见状,继续推进,“吕老,我大夏兵威之盛,您已亲眼所见,如今更有了这翱翔九天之上的飞天气球,您可知这意味着什么?”
吕维祺心中苦涩,他当然明白!当对手能够轻易飞跃天空,洞察城内一切布防,甚至从天而降发动攻击时,任何所谓的坚城险关,都成了笑话!
况且他还亲眼见证了那庞然巨物升空,对此,他深感一种技术碾压带来的无力与绝望!
张行不等他回答,便自问自答,“这意味着,战争的规则已经改变!意味着旧有的防守体系,在我大夏面前,形同虚设!”
他话锋一转,指向更深层的原因,“那么,吕老可曾想过,为何我大夏能造出此等镇国利器,而大明却不能?
正是因为你们,你们这些士大夫,将毕生精力都耗费在了钻研四书五经、圣人之言上,将一切关乎国计民生、强兵富国的实用之术,斥之为奇技淫巧!
孙元化,他在火器一道上何等天赋,若能善加任用,大明火器何至于此?可结果呢?
因为朝堂党争,因为不被重视,他落得何等下场!
而我大夏,却能汇聚各方工匠人才,集思广益,不仅精进火器,更能造出这飞天之物!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?”
吕维祺依旧沉默,额角却有青筋微微跳动,张行的话,句句如刀,砍在他坚守一生的信念根基之上。
一旁的李映林见师长受窘,年轻气盛,忍不住反驳道:“夏王!大夏于火器、格物之技,确有过人之处,映林承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