盟共御此燎原之患！”
接着，范文程便将所获知的情报，以一种刻意渲染其威胁的口吻，向崇祯和盘托出。
他详细描述了伪夏正在全力研制的名为蒸汽机的奇巧之物，称其能以水火之力，产生巨力，若安装于战船之上，可无需桨橹风帆，自行破浪前进，航速、耐力远超寻常舰船。
更提及伪夏为制造此物，已先造出了名为镗床、车床的精密器械，而这些器械用于铸炮，可使炮管之内壁更为光滑匀称，不仅极大提升火炮射程与精度，更能将铸炮之速度提升数十倍！
若张行在此，定会嗤之以鼻：镗床、车床是有了，但蒸汽机尚在苦苦攻关，第一台原型机还不知何时能够出现。
即便造出，功率、可靠性、与船舶的转向、制动等更是难关重重。
至于几十倍的铸炮速度，倒也没有夸大其词，毕竟大夏只要铸炮好炮膛，再依靠镗床即可，不过同样需要时间！
范文程继续描绘着大夏借助这些利器可能带来的军事变革：更快更多的精锐火炮，无需人力畜力即可高速机动的车辆舰船……
他尤其强调了后者对后勤补给与军队调动的颠覆性影响，以及前者带来的绝对火力优势。
听着范文程的叙述，崇祯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，关于伪夏火炮之犀利，他早有所闻，若其铸造速度再提升数十倍……
大明纵然匠户众多，能聘请西洋教士，地域广阔可尝试不同铸法，但在这种近乎点石成兵的机器面前，人力终究显得渺小。
而那个无需人力、可自行驱动的蒸汽机，更是超越了他想象的极限。若真能用于陆地运输，那大夏军队的机动性与后勤保障将达到何等恐怖的地步？
届时，成千上百门远超明军射程与威力的火炮，被这些铁马拉着，驰骋于中原大地……
想到那场景，崇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，一股冰冷的绝望感沿着脊椎蔓延开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