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沾雪的土疙瘩：“张干事！真有这事！村里的李大爷都九十多了，他说小时候听他爷爷讲过，清末确实有煤矿失火，烧死了十几个人，后来矿洞就封了……”
张干事这下没话说了，眉头拧成了疙瘩，半信半疑地看着王二婶（黄三太爷附体）：“您说的东南三里地，我们地质队得去勘探了才知道到底合不合适。”
“吾说的话，从未有错！”王二婶（黄三太爷附体）哼了一声，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，“你们若是不信，非要在这里建厂，将来出了祸事，可别来求吾！”
话音刚落，她突然浑身一颤，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似的，身子晃了晃，村民们赶紧上前扶住她。她眨了眨眼睛，眼白慢慢退去，眼神也变得迷茫，看着周围跪着的村民，疑惑地问：“咋都跪着？我刚才咋了？桃木杖呢？”
旁边一个大妈赶紧把桃木杖递过去，又把刚才“黄三太爷”附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。王二婶听着，慢慢点了点头，语气肯定：“黄三太爷的话错不了！东南边那片地我去年去过，平坦得很，溪水冬天也冻不透底，建工厂正好。这里可不能建，不然真要出大事！”
张干事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又想起小周带回的消息，心里的疑虑渐渐消了。他看向沈竹礽和李工程师，沉声道：“看来这地方确实有问题，下午咱们先去东南三里地看看，地质队的同志辛苦下，抓紧勘探，争取早点定下来。”
寒风依旧刮着，阳光透过云层，在雪地上洒下一片晃眼的光。沈砚之松开祖父的棉袄，看着王二婶被村民扶着往村里走，心里突然觉得，这千山脚下的地脉，好像比他手里的小鹿骨还要神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