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,梧桐叶沙沙声里,远处高大的烟囱的嗡鸣突然变得尖锐。他看着尹书恒额角沁出的汗珠滚进衣领,突然发现对方衣服第二颗纽扣上若隐若现的鸢尾花纹图形。你......你,什么秘密......?洛阳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尹书恒的喉结上下滑动,书包带不知何时勒红了肩膀:我…我去体育室拿篮球,看见你和洛夏在拐角处突然消失不见了,大慨二十分钟左右 又看见你和洛夏、洛丽是你们的姐姐吧…他突然剧烈咳嗽,后来......才知道马车事故......
洛阳的后背撞上冰凉的电线杆:你看错了!洛阳猛地抓住对方衣领,却在触及对方颤抖的身躯时泄了气。
尹书恒突然举起右手,掌心赫然印着三道新鲜抓痕:我…我发誓,我不会说出去的......
“你……你看错了吧?你……你不能乱说。”洛阳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,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,但内心的恐惧却越来越强烈。
尹书恒的右手又高高举起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他剧烈摇晃着脑袋,碎发扫过通红的耳尖,仿佛要将记忆像甩落水珠般从脑海里甩出。我发誓,我绝不会说出去的!他突然抓住洛阳的胳膊,瞳孔里映着对方警惕的神情,喉结急促滚动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洛阳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,却仍像惊弓之鸟般保持着戒备姿势。晚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,冷汗浸透的后背黏在衬衫上。你不能和别人乱说,他压低声音,语气像结冰的湖面般冷硬,这会出人命的事,你要是敢说出去......
话音未落,尹书恒已经疯狂点头:我知道!我真的知道!尹书恒突然蹲下身,双手抱住脑袋,衣服下摆沾着不知何时蹭上的泥点。他声音闷闷地从臂弯里传出:我也是......无处安放,我忐忑的心......
晚霞里,他的身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只飘忽的风筝。
洛阳望着好友颤抖的脊背,突然觉得这条每天走过的道路变得陌生而危险,暗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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