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刚的箭术或许不如黄忠那般力贯千钧、神乎其技,但胜在快速、精准、致命,充满了实战的效率,与黄忠的远程狙杀相得益彰,形成了有效的火力压制。
第三轮箭雨过后,沙摩柯已然杀入匪群深处。沙摩柯挥舞着那杆沉重的飞虎刀,直接采用了最为暴力的打法。
他根本不屑于闪避,迎着土匪的刀枪冲上去,大刀横扫,便是筋断骨折,血肉模糊!一个持盾的土匪试图抵挡,沙摩柯怒吼一声,大刀带着万钧之力劈下,
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连人带盾劈得四分五裂!他所过之处,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,残肢与内脏洒落一地,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。土匪们被他这蛮横无比的打法吓得肝胆俱裂,纷纷避让。
飞豹则身形飘忽,步法诡异,双刀或劈或砍,或刺或勾,每一击都精准地带走一条生命。
一个挥舞着链锤的壮硕土匪嚎叫着向他砸来,飞豹侧身轻松避开,左手短刀顺势向上一撩,便削断了对方的手腕,在对方凄厉的惨叫声中,右手短刀直接捅进了他的心窝。另一个土匪试图从背后偷袭,飞豹一个迅捷的旋身,双戟交错划出冰冷的弧线,那土匪的头颅便带着一蓬鲜血飞上了半空!
黄忠在另一侧,依旧保持着极高的射速和恐怖的精准度,任何敢于冒头或试图集结的土匪都难逃他的羽箭。他甚至一箭双珠,同时射穿了两个并排冲来的土匪的脖颈。
战斗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。
大厅内刀光剑影,血肉横飞。吴刚手下虽然精锐,但土匪凭借人数优势和困兽犹斗的凶悍,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。
不断有士卒受伤倒下,但立刻就有同伴补上位置。吴刚的弓箭始终没有停歇,他移动着位置,寻找最佳射击角度,箭囊中的箭矢一根根减少,大厅内的土匪也一片片倒下。
弓箭射完了,他就用手弩,虽然手弩的射程近,但平常的土匪想近身于他,也是不太容易。
他和黄忠的存在,极大地限制了土匪的活动空间和反抗意志。
“崩!”
弓弦剧烈震动,破甲箭带着凄厉的尖啸射出!“咔嚓”一声,竟然直接穿透了寸许厚的木板,将后面一名手持弩机的土匪钉死在地上!另外几名土匪大惊失色,刚要躲闪,飞豹和沙摩柯已经趁机猛扑过去,瞬间将其解决。
“投降!我们投降了!”
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,幸存的土匪见大势已去,首领、头目死伤殆尽,对方箭术如此骇人,抵抗唯有死路一条,纷纷丢弃兵器,跪地求饶,磕头如捣蒜。
战斗逐渐平息下来,只剩下零星的惨叫和垂死的呻吟。
大厅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,鲜血汇聚成小溪,沿着地面的缝隙流淌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火烧焦糊的气味。
吴刚缓缓放下手弩,手臂因高强度的连续射击而微微发酸,但他眼神扫视全场,确认再无威胁,这才快步穿过满是尸骸的大厅,来到首座旁。
蔡小妹依旧蜷缩在那里,双目紧闭,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,娇躯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。
吴刚心中微叹,蹲下身,用还算干净的刀背小心翼翼地割断她手腕上粗糙的绳索。
绳索断开,蔡小妹惊魂未定,茫然地睁开泪眼,看到是吴刚,那张熟悉而此刻显得无比刚毅沉静的脸庞,巨大的恐惧、无边的委屈和后怕瞬间,冲垮了她最后的心防。
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,什么男女之防,猛地扑进吴刚怀里,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甲,放声大哭起来,娇躯颤抖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,”
吴刚身体先是一僵,感受到怀中少女的脆弱与恐惧,随即放松下来,一手略显笨拙却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,另一手仍紧握环首刀,警惕地扫视着周围,
“已经安全了,那些贼人都被我们解决了。”
蔡小妹哭了许久,仿佛要将所有的惊吓和委屈都哭出来,才渐渐止住哭声,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,语无伦次地说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