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马!真乃千里驹也!”
就连黄忠这等见多识广、沉稳的老将,也忍不住上前几步,眼中流露出赞叹之色。
负责照料马匹的一个老喽啰被提溜过来,早已吓得魂不附体,战战兢兢地交代:
“好…好汉爷饶命!这马…这马是前几日一伙路过的客商,被我们当家的带人劫了,别的货物都分了,就这马性子极烈,伤了好几个想骑它的弟兄,没人能驯服,好像…好像听那些客商惊慌时叫它…叫它的卢。”
的卢?!吴刚心中猛地一动,这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凶马兼名驹啊!据说此马“眼下有泪槽,额边生白点”,乃“妨主”之相,但却能“一跃三丈”,背负刘备跳过阔数丈的檀溪,救主于危难。
是凶是吉,全看其主能否降服!
“的卢?”
蔡小妹此时已稍稍平复,用吴刚递给她的布巾擦了脸,闻言轻声道,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,
“我…我曾在父亲藏书中见过记载,说此马极为神骏,日行千里不在话下,但性烈难驯,且…”
她犹豫了一下,看了吴刚一眼,低声道,
“且书中明确记载,此马有‘妨主’之名,乃不祥之兆。”
吴刚闻言,却是朗声一笑,大步走向马厩,目光灼灼地打量着神骏的白马,豪气道:
“马是否妨主,要看其主能否降服它!若连一匹马都驾驭不了,又何谈在这乱世立足?既然遇到了,便是缘分!此马,合该为我所用!”
他似乎能感受到的卢马那桀骜不驯的目光中,隐藏着一丝等待真正主人的渴望。
此外,在仔细搜查土匪头子那间布置得相对奢华、却充满俗气的房间时,一名心细的义军从一个隐蔽的墙砖暗格里,发现了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书信。火漆上的印记颇为奇特。拆开一看,信中的内容更是让吴刚心中狂震,随即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!
信的内容,竟是当朝权倾朝野、连皇帝都称之为“阿母”的十常侍之首——中常侍赵忠,与某地活动的黄巾军余党首领暗中勾结、输送钱粮兵器的密信!信中详细提到了下一次交接的时间、地点和暗号!
这简直是天赐良机!有了这封信,就等于捏住了赵忠这个阉宦头子通敌谋逆的巨大把柄!日后若想去洛阳走门路,谋个一官半职,有此物在手,无疑会顺利无数倍!甚至可能换来一个实缺!
然而,黄忠在一旁看完信后,眉头却紧紧皱起,他泼了盆冷水,声音低沉而严肃:
“主公,即便有此信作为把柄,买官之事恐仍不易。朝廷鬻卖官爵,明码标价不假,但那些阉宦亦要看买官者的名声、地位和出身。若无名望,只是一个…‘逃匿的叛军头子’,纵有千金与这等把柄,那些阉宦也未必肯卖,甚至可能认为这是威胁,反而引来杀身之祸。他们完全可以收了钱和信,然后…”
黄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吴刚闻言,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,瞬间冷静下来。
黄忠说得有理,自己现在身份尴尬,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名声和地位。
空有把柄和钱财,却没有使用的资格和平台,如同小儿持金过市,危险远大于机遇。
这乱世之中,若无相应名望匹配,即便手握重宝,也只会引来杀身之祸。
“声望…声望…”
吴刚背负双手,在弥漫着血腥气的大厅内缓缓踱步,脚下不时踩到凝结的血块。他沉吟片刻,眼中忽然一亮,闪过一丝决断,
“有了!文名亦可扬名!若能以诗文才学震动士林,博得清流赏识,未必不能扭转身份,赢得声名!”
他立刻命人在土匪头子那间还算完整的房间里找来纸笔。得益于前世记忆,他脑海中储存着不少穿越时空的文学瑰宝。
他提笔便想写下岳飞《满江红》、苏轼等大诗人的激昂词句,但笔尖即将触纸的刹那,他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——这些后世诗词的用字、词汇、语法乃至意象表达,与汉末此时是否相同?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