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李严——必须留下!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惊!
蔡瑁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急声道:
“吴首领!这…这万万不可!李严乃我蔡氏心腹家将,并非赎金的一部分,他…”
吴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,语气冰冷彻骨,威胁之意赤裸裸毫不掩饰:
“他杀的是我吴刚的人!现在,我只给你两个选择。要么,他立刻留下,为我死去的弟兄偿命!要么…”
吴刚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紧张的蔡家护卫,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,
“蔡都督可以试试,带着他和令妹,还有你这些护卫,看看能不能安然无恙地走过眼前这片山林!”
“锵啷!”
几乎在吴刚话音落下的同时,沙摩柯手中的飞虎刀重重顿地,发出沉闷而危险的巨响。
飞豹双刀交错,摩擦出刺耳的金铁之音,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狞笑;黄忠默不作声,蔡家虽对他有恩,但现在他已效忠吴刚....,
与此同时,营地中所有的义军士卒,仿佛得到了无声的指令,瞬间刀出鞘,箭上弦,将整个蔡家车队死死锁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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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家护卫们顿时一阵大乱,人人脸色剧变,下意识地纷纷拔出兵刃,结阵自保,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惧和不安。方才还因交易完成而稍显缓和的气氛,瞬间剑拔弩张,一场火并,一触即发!
李严面色沉静如水,他深吸一口气,毅然越众而出。
脚步沉稳地走到蔡瑁面前,抱拳深深一揖,声音洪亮而坚定:
“都督,小姐,此事确是李严一人之过。一人做事一人当,李严愿承担全部责任,绝不连累主家。”
说罢,他转身面向吴刚,目光坦荡,
“人是我杀的,与我主家无关。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只求吴将军莫要为难我家小姐与都督。”
他的话音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。
周围的义军士卒闻言,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兵器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吴刚,等待着他的决断。
蔡小妹急得眼圈都红了,纤纤玉指紧紧攥着衣角。她看看面色铁青的兄长,又望向神色冷峻的吴刚,最终咬着朱唇,鼓起勇气对李严道:
“李大哥…吴首领…他并非嗜杀之人。你…你留下或许…或许另有机缘…”
话一出口,连她自己都愣住了。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,或许是这几日亲眼目睹吴刚的为人处世,或许是那首《水调歌头》在她心中种下的种子,又或许是那个月夜下,他救她于水火时那双坚定的眼睛,让她心底莫名生出一丝信任。
蔡瑁脸色变幻不定,内心激烈挣扎。他看向李严,这位跟随蔡家多年的家将,武艺高强,忠心耿耿;又望向对面严阵以待的义军,想起他们击败自己的场景,以及吴刚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手段。
为了一个家将,与这支刚刚展露锋芒的队伍火并,绝非明智之举。他最终长叹一声,这叹息中带着无奈与决绝,对李严道:
“李严…委屈你了。你的家小,蔡家必会妥善照料,必不叫他们受半分委屈。”
这话语中的深意,在场众人无不明白——这已是变相的放弃。
李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黯然,但他的傲骨让他依旧挺直脊梁,对蔡瑁重重一揖,声音略带沙哑:
“谢都督多年栽培之恩!李严…拜别!”
这一拜,是告别,也是斩断与蔡家的主从情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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