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你玉珏。”我说。
“先给信物。”她伸出手。
我没有动。
我知道她在赌。她不敢真让我们死。这毒雾一旦失控,整个地宫都会变成毒窖,她也出不去。
而且她没带手下。一个人来,说明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玉珏的存在。
我慢慢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珏。边缘碎了,但中心纹路清晰,和壁画上的九宫阵完全对应。
“你拿这个去主墓道,也打不开门。”我说,“你还缺钥匙。”
她冷笑:“等我拿到手,自然有办法。”
我把玉珏举起来,在眼前转了一圈。“你说它是信物,那你应该认得背面刻字。”
我翻过来,对着她。
她看了一眼,瞳孔缩了一下。
我没刻字。
背面是平的。
真正的玉珏背面有细纹,是谢家秘传的星轨图。这半块是我从守陵人身上顺来的仿品,材质一样,纹路靠炭笔补全,普通人看不出来。
但她看得出。
因为她做过假诏书,碰过真玉珏。
她脸色变了。
“你没有真玉珏。”她说。
“我没有。”我点头,“但我有别的。”
我把玉珏收回去,塞进怀里。
谢琬忽然抬手,把步摇抵在自己脖子上,“你要它?我现在就毁了它!”
她手腕一用力,金属擦过皮肤,划出一道血痕。
裴母猛地往前冲了一步,“住手!”
那一瞬间,她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慌。
不是装的。
我笑了。
她想要的不是玉珏本身,而是怕它落在别人手里。她宁愿它毁掉,也不愿我们拿着它去找真相。
“你怕的不是我们活着。”我说,“你是怕我们知道什么。”
她站在原地,手里的瓷瓶握紧了。
绿雾还在蔓延,血幕开始出现裂缝。一缕毒气钻进来,蹭过我的手臂,皮肤立刻麻了一片。
谢琬呼吸越来越急,但她没放下簪子。
“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。”裴母忽然说,“你们进不去主墓道。就算有玉珏,没有谢家血脉引路,机关会把你们碾成渣。”
“那你刚才为什么想抢?”我问。
她没答。
我明白了。
她需要谢琬活着,但不能让她自由行动。
她要用解药换人质。
“这样。”我说,“你把解药扔过来,我们让你带走谢琬。”
她皱眉。
“你伤成这样,逃不出去。”我说,“不如做个交易。你拿她去换你需要的东西,我们不追。”
谢琬猛地转头看我,“你说什么?”
“闭嘴。”我对她说,“你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。”
我又看向裴母:“你要是不信,可以先试解药。打开瓶盖,洒一点在毒雾边上。”
她犹豫几秒,终于拧开瓶塞。
一股辛辣味冲出来,和绿雾接触的瞬间,发出“嗤”的一声,雾气退开一圈。
是真的。
她把瓶子轻轻放在地上,踢了过来。
我没捡。
“你走。”我说,“我们数到十,你不走,我就砸了瓶子。”
她站着不动。
“一。”我开始数。
她没动。
“二。”
她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三。”
她转身,快步走进暗道,身影消失在拐角。
我立刻扑过去抓起瓷瓶,拔掉塞子闻了一下,倒出几滴在手指搓开。
不对。
这液体能中和表面毒素,但进血的毒清不掉。她是想让我们误以为得救,放松屏障,让毒雾彻底侵入。
假的。
我摔了瓶子。
玻璃碴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