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
就在快要转过一个弯时,我闻到一股味。
不是霉味,也不是土腥,是油。
灯油的味道。
前面有人点过灯。
我放慢动作,把手贴在地上探了探。
有轻微震动。
不是人走,是机械运转。
“前面有活物。”我说。
“活物?”
“轮轴在转。”我低声,“可能是升降台,或者门闸。”
她点头,表示明白。
我们一点一点往前蹭。
转过弯后,前方出现微光。
不是火光,是冷光,像是萤石嵌在墙上。
光下站着一个人影。
背对着我们,穿着深色衣服,手里拿着一把钥匙,正插进墙上的孔洞。
我屏住呼吸。
那人开始转动钥匙。
墙内传来沉重的机括声。
门要开了。
我握紧扇子,准备动手。
可就在门开一条缝的瞬间,那人突然回头,看了我们一眼。
是个女人。
脸上有疤,右眼蒙着黑布。
她嘴唇动了动,说了两个字。
我没听清。
但她抬起手,指向地道深处,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,摇了摇头。
然后她推开门,走进去,把门关上了。
我站在原地没动。
谢琬抓着我的袖子:“她是谁?”
我没回答。
因为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她没有敌意。
而且她不能说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