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的星环在吐新丝!”众人低头,果然,三十六面旗影在地上连成个更大的环,环上的新符号与原有的十二处标记严丝合缝,像串刚长出的新珠子。
“这叫‘旗底生环’,”阿砚站在老槐树下,手里捧着《星环拓疆志》的初稿,封面上的星环图还留着空白边缘,等着填上新发现的地域名。“就像这册子,前半卷记着十二处花田的培育经,后半卷留着空白,等着新地域的花农写自己的故事,”他翻开册子,里面夹着张四域与新地域孩童的合绘图,画里的共荣花藤从星环中心往外爬,藤上的花苞一半是熟悉的四色,一半是带着新纹的未知色,“这不是告别旧疆,是带着旧疆的根,去认新的亲。”
午后的风卷着星砂掠过花田,种荚“啪”地裂开,星环籽落在合金箱上,发出清脆的响。银羽鸟群突然从云层里落下,这次的鸟群比往常多了三倍,除了熟悉的银羽鸟,还有西域的铁翅鸟、南疆的彩羽鸟、东海的鸥鸟——是新地域的“信使鸟”,专门来学如何传递花讯。领头的银羽鸟落在星明肩头,信筒里的贝叶纸带着十二处花田代表的联名签章,末尾用新地域的文字写着:“待星环籽落地,吾等便为新环之点,与十二处共守星轨。”
“该装箱了!”焰铁招呼众人把种籽袋放进合金箱,每放一层,就撒一把十二处的土壤混合物与新地域的土样,“让星环籽知道,新地域的土与旧地域的土,本就是同一片星轨下的兄弟。”
星明往箱里放了本《星环培育要诀》,册子的扉页上,十二处花田代表的签名旁留了大片空白,最后一页还夹着张星力传导符,据说能让新地域的培育者随时连接十二处的星力网。“这册子记着咱们十五年的经验,”他抚摸着泛黄的纸页,“从第一颗种籽到第一百三十章的星环,都在里面了,就像给新地域的朋友递了张星环的‘通行证’。”
暮色降临时,三十六只合金箱已封好,箱壁上的星环纹在夕阳里泛出流光。新地域的商队与信使牵着驼队、推着独轮车、扛着担架来了,西域的驼队挂着墨色旗,南疆的队伍背着朱红篓,东海的船工提着青布包,都小心翼翼地接过箱子,像捧着易碎的星子。
“我们会在戈壁的绿洲搭起第一座星力棚,”西域商队首领摸着箱上的星环纹,“等花开了,就对着十二处的方向升旗,让星力网那头的你们知道,新环上的第一颗星亮了。”
阿砚站在花田边,看着驼队、船队渐渐消失在天际,忽然觉得这第一百三十一章的故事,就像这些远行的星环籽——没有万疆同绽的热闹,却藏着最辽阔的向往。
他翻开共荣库的登记簿,在新的一页写下:
“第一百三十一章 星环拓新
十二处花田的星环籽启运待拓之地,籽携十二域印记与新地域适配基因,箱藏混合土、培育要诀与星力符,附孩童拓疆旗与新地域土样。银羽鸟携新信使鸟传信,星轨图星环外扩,共盼异土生新花。
星环传新种,非独为占地之广,乃为续同心之链;万疆拓新篇,非独为增域之数,乃知共荣之境,从非固步自封的圆满,而应如星环生生不息,让每颗渴望联结的种子,都能在更广阔的星轨上,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,让每片等待温暖的土地,都能被共荣的花光照亮。”
笔尖落下时,银羽鸟群与新信使鸟带着星环籽样本腾空而起,翅尖的光与驼队、船队扬起的尘埃连成一线,像条跨越未知的银桥。潮生园的种荚仍在风中轻响,像在数着星环籽走过的路,而那些落在土里的残粒,已悄悄吸足了秋露,要等明年春天,再把这跨越新旧地域的约定,长成新的藤架,让共荣花的星环,在更浩瀚的星图上,一圈圈向外延展,永不停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