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明显幸灾乐祸的弧度,语气刻意放得轻慢而笃定:“哦?待字闺中?呵,郑先生怕是消息有误。
以她那般悍勇、得理不饶人、不知进退的性子,寻常人家哪里消受得起?我可是听闻,她先前定下的亲事,就是被婆家给退了的。”
他刻意强调了“退了”
二字,仿佛在宣布一件大快人心的消息,眼神里闪烁着恶劣的光芒。
郑晨看着自家东家那副明显是“打不过就造谣诋毁”
的幼稚行径,只觉得心塞无比,长长地、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他明智地闭上了嘴,眼观鼻,鼻观心,决定不再在这个注定让东家更别扭的话题上添油加醋了。
东家在沈大小姐面前这“失态”
的模样……唉,罢了罢了。
萧彻说完,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失身份,冷哼一声,重新背过身去,望着窗外驿道上往来的车马,只是那背影,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难以消散的别扭和……憋闷。
您指正得对,王氏的女儿沈长平和沈长容毕竟是沈长乐的同族堂妹,借着沈长乐的关系,与周家兄妹进行表面上的互动是完全合理的。
我重新调整了这段互动,让她们更自然地融入场景,同时保持沈长乐和周家兄妹对她们的真实态度:
……
驿站宽敞的上房内,熏风微暖。
周家姐妹周妙、周媛与沈长乐围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,榻上小几摆着驿站提供的精致点心和一壶清茶。
周妙年长些,气质娴雅,穿着素净的藕荷色衫裙,正含笑听着沈长乐说话。
周媛年纪尚小,穿着鹅黄色衣裳,亲昵地挨着沈长乐,手里捻着一块枣泥山药糕。
“长乐表姐,这次真是多亏了你!”
周媛咽下糕点,眼睛亮晶晶的。
沈长乐慵懒地倚着一个软枕,手里把玩着银鎏金手炉,唇角含笑: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
这时,外间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和低语。
门帘被轻轻挑起,王氏的两个女儿沈长平和沈长容走了进来。
两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,沈长平稍显稳重,沈长容则更娇俏些。
她们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,目光在周家兄妹身上转了一圈,最后落在沈长乐身上。
“长乐姐姐,”
沈长平先开了口,声音温婉,“听说周家表哥表姐们都在这边说话,母亲让我们送些新得的蜜饯果子过来,给姐妹们添个零嘴。”
她示意身后的丫鬟将一个小巧的食盒放在榻边的小几上。
沈长容也赶紧跟上,目光忍不住飘向坐在绣墩上的周正,脸颊微红:“是呀,长乐姐姐,周家表哥表姐们初来驿站,我们想着也该来问候一声。”
她说着,又飞快地瞟了周正一眼。
沈长乐脸上的笑容未变,她微微颔,语气平和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主导感:“有心了。
长平、长容,这位是周家妙表姐,媛表妹,那位是周正表哥。”
她简单介绍,将“表哥表姐”
的称呼定在了周家兄妹身上,无形中划清了界限。
周妙和周媛姐妹俩都礼貌地起身颔示意。
周妙脸上是标准的客套微笑:“沈家两位妹妹有心了。”
周媛则只是好奇地看了她们一眼,没说话,又挨着沈长乐坐下了,显然觉得还是自家长乐表姐这里更自在。
周正也站了起来,对着沈长平、沈长容拱了拱手,态度温和但带着明显的距离感:“多谢两位表妹。”
他称呼的是“表妹”
,与称呼沈长乐“表妹”
的亲昵感截然不同,显得客气而生分。
沈长平和沈长容依言在稍远些的绣墩上坐下。
沈长平努力维持着笑容,试图融入话题:“方才听里面笑声不断,不知在聊什么京城趣事?”
周正看向沈长乐,见她只是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并无接话的意思,便自然地接过话头,语气温和却带着疏离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