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冷汗涔涔而下,还想狡辩:“奴婢……奴婢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沈长乐骤然打断,声音微沉,“只是觉得贺小姐未来可期,想提前烧个冷灶?还是觉得我这位新主母根基浅薄,不如早谋出路?”
“奴婢不敢!
奴婢万万不敢!”
青杏吓得魂飞魄散,磕头如捣蒜。
沈长乐看着面如死灰的青杏,对萧彻说:“她是你们府里的丫头,就由你来处置吧。”
青杏抬头,目光希翼地看向萧彻。
她虽开罪了主母,可好歹是萧家的家生子,想来五老爷应该会网开一面的吧?
萧彻却看都未看她一眼,只是对沈长乐说:“你是玉衡院的主母,以后所有奴才都由你处置。”
青杏只觉五雷轰顶,天眩地转。
沈长乐微微一笑,颇为满意萧彻的态度。
果然,重规矩的家族,确实省心省事。
于是,沈长乐便宣判道:“念在你尚未造成无可挽回之后果,我就不责罚你了。
但玉衡院乃至萧家,是断不能留你了。
明日,便让你老子娘来,将你领回去吧。”
这处置,看似比卖采玉温和,实则对家生子而言更为严厉。
被主家退回,意味着被主子厌弃,连同其家人都要蒙羞,日后在萧家也难以抬头,婚配前程尽毁。
青杏彻底瘫软在地,连哭求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余绝望的呜咽。
她知道,自己的一生,就因为一时糊涂和那点攀附之心,彻底毁了。
沈长乐处置完毕,心中并无多少快意,没遇上恶婆婆,反而遇上恶亲戚和刁奴。
唉,果然,这世上就没有一帆风顺,十全十美的姻缘。
萧彻握住她的手,轻轻拍了拍,低声道:“处置得当。
内宅安宁,方是家宅兴旺之本。”
他看向她的目光,带着赞许与全然的支持。
玉衡院这一夜,烛火渐熄,而属于沈长乐的宗妇权威,却在雷霆手段中,悄然树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