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高亢的播报声无情地淹没,只能在她自家狭窄的屋里回荡,显得那般无力。秦淮茹则默默地起身,开始准备一家的早饭,眼神里满是疲惫与无奈,这喧嚣的清晨,不过是又一天煎熬的开始。
白天——无孔不入的“精神”洗礼
只要何雨柱在家,无论是他去轧钢厂食堂上班前短暂的间隙,还是中午休息回来,亦或是下午轮休的时候,那台上海牌收音机就仿佛一个不知疲倦的铁皮战士,绝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休息。
革命歌曲激昂的旋律、样板戏高亢的唱腔、相声段子里的哄笑与捧逗、甚至偶尔从某个频道飘出来的、带着乡土气息的民间小调……各种声音轮番上阵,交织成一曲何雨柱专属的、针对全院落的“背景音乐”。
他系着围裙,在公用自来水龙头下哗啦啦地洗菜时,收音机就放在窗台上,声音开得震天响;他坐在屋里那张八仙桌旁,呼噜呼噜吃着从食堂带回来的剩菜,就着二合面馒头时,收音机在一旁替他“佐餐”;他翘着二郎腿,用那个搪瓷缸子泡上廉价的茉莉花高末,眯着眼享受片刻清闲时,收音机更是他必不可少的“茶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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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仿佛经过了何雨柱家的窗户纸和薄木门板的特殊调校,穿透力极强,如同水银泻地,无孔不入。
前院阎埠贵精心打理的小小花圃,中院易中海家相对宽敞的正房,后院刘海中家以及许大茂那紧闭的房门,无一处能幸免,都被这声音的潮水所淹没。
许大茂,这个放电影的宣传员,惯于夜生活,时常需要睡个懒觉弥补昨晚的酒局或“亏空”。
可每当他刚刚陷入沉睡,那激昂的“同志们杀敌挂了花”或者密集如雨点的快板声,就像一把无形的锥子,直接钻透他家的窗户纸,狠狠扎进他的耳膜,搅得他神经衰弱,只能在床上痛苦地蜷缩,用枕头死死捂住脑袋,咬牙切齿地发誓要找机会再坑“傻柱”一把。
一大爷易中海,院里的权威,习惯在午饭后静下心来看看报纸,抿一口小酒,琢磨一下院里的人情世故,平衡一下各家的力量。
可如今,那高亢的唱腔和社论声,让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,端起酒杯的手也总觉得不稳当。
那声音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,盘旋在他耳边,驱之不散,让他心浮气躁,只能无奈地放下报纸,望着窗外中院那棵老槐树,徒叹奈何,感觉自己的权威正在被这无形的声浪一点点侵蚀。
最可怜的是秦淮茹。有时在屋里,望着熟睡的孩子,或是想到生活的艰辛、婆婆的刁难,悲从中来,想偷偷抹几滴眼泪,哀悼一下自己那仿佛望不到头的悲惨命运。
可就连这唯一属于她自己的一点悲伤空间,也被窗外无情闯入的喧嚣时刻剥夺、挤占。
那革命乐观主义的歌声、那逗人发笑的相声,像冰冷的嘲讽,时刻提醒着她那个对头男人的得意与张扬,对比着自己此刻的落魄与无助,让她的眼泪都变得苦涩而僵硬。
傍晚至深夜——插向心头的“胜利”旗帜
傍晚到何雨柱上床睡觉前,是这台上海牌收音机一天中最“活跃”、最“辉煌”的时段。
何雨柱往往会在此时显露他作为厨子的本事,弄一两个拿手小菜——或许是一碟喷香的油炸花生米,或许是一碗浓油赤酱的红烧肉(如果他心情好且物资充裕的话),小心翼翼地斟上二两散装的白酒,然后就着收音机里播出的节目,吃得有滋有味,喝得满面红光。
当评书连播《林海雪原》开始时,他仿佛化身为剿匪英雄,随着情节发展时而紧张屏息,时而拍案叫绝,那“好!”“痛快!”的喝彩声混着收音机里单田芳先生沙哑而富有魅力的嗓音,在院子里格外清晰。
相声《夜行记》播放时,他更是笑得前仰后合,那洪亮的、毫不掩饰的笑声混着收音机里演员的捧逗和现场观众的哄笑,形成多声部的合唱,穿透夜幕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