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入邻里们的耳中。
而此时,院里其他人家的晚饭,往往吃得沉默而寡淡。何雨柱家飘出的诱人肉香(如果今天恰巧有的话),混合着收音机里热闹的喧嚣,形成一种残酷而鲜明的对比。
孩子们听着故事和笑话,眼巴巴地望着中院方向,嘴里无意识地嚼着寡淡的菜帮子,常常被心烦意乱的大人低声呵斥:“看什么看!吃你的饭!”大人们则食不知味,味同嚼蜡。
那声音不再仅仅是噪音,它像一把钝锯子,没有锋利的刃,却在反复拉扯着他们本就因生活重压而脆弱不堪的神经;又像是一根细针,精准地扎在他们敏感的自尊心上。
何雨柱,这个看似粗犷的汉子,实则深谙“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”的精髓。他从不直接指名道姓地骂街,那样显得他没水平,也容易授人以柄。
他就用这台代表着“先进文化生活”的收音机,一天二十四小时,除了他去轧钢厂上班和偶尔深度睡眠的时间(即使睡觉,他有时也开着极小音量,当作催眠的背景音,美其名曰“听睡着了省电”),持续不断地制造着“合法”的、冠冕堂皇的噪音污染。
他知道院里所有人都烦,从管事的易中海到缩卵的许大茂,从算计的阎埠贵到咒骂的贾张氏,都恨得牙痒痒。他甚至能在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他们那副咬牙切齿、却又无可奈何的滑稽模样。
但那又怎样?
有本事你也去买一个啊?买个红灯牌、牡丹牌的,开得比我这上海牌还响啊?
买不起?舍不得那点电费?拉不下脸来学我?
那就忍着!乖乖受着!
这种想象,像一口醇厚的老酒,让他从喉咙眼一直舒坦到肠胃,心情格外地舒畅。这感觉,比动手打许大茂一顿还解气,这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持续碾压,是一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级战术。
“吵?”他有时甚至会对着空气,模拟着与那些“禽兽”对话,“柱爷我这是给你们灌输革命思想,提高你们的政治觉悟!这是关心你们,怕你们掉队!”
“嫌吵?嫌革命歌曲吵?你们什么立场?把耳朵堵上啊!或者,有本事滚出这个院儿!”他内心得意地咆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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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潮:喧嚣下的众生相
这一日,夕阳的余晖刚刚给四合院的屋脊染上一抹残红,何雨柱屋里的收音机已然开始了今晚的“演出”。
今天播放的是革命现代京剧《智取威虎山》的选段,正是“打虎上山”一折。扬声器里,杨子荣那穿云裂石、豪气干云的唱腔喷薄而出:“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!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……” 锣鼓家伙点密集如雨,气势磅礴。
何雨柱就着这激昂得令人血脉偾张的调子,正对付着一条酱香浓郁、色泽红亮的大猪蹄。他啃得满手是油,嘴角沾着酱汁,随着唱腔的节拍摇头晃脑,脚底板还在水泥地上轻轻打着拍子,全身心都沉浸在这“艺术”与“美食”双重享受之中。
那满足的神情,仿佛他此刻不是坐在自家简陋的屋里,而是置身于威虎山巅,与英雄并肩。
对门,一大爷易中海家的窗户关得死死的,甚至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,试图构筑一道物理屏障。
但那高亢的唱腔和铿锵的锣鼓,如同拥有了生命的幽灵,依旧顽强地、无孔不入地钻过每一道细微的缝隙,在屋里低沉地回荡。
易中海坐在太师椅上,眉头紧锁,手里的茶早已凉透,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觉得胸口堵得慌。
前院,阎埠贵伏在桌上,对着他那本边角都已磨损的旧账本,手里那把被他摩挲得油光发亮的算盘,珠子被他拨得噼啪作响,比平时用力了数倍。他试图用这熟悉的、属于他自己的声音,去对抗、去盖过那来自中院的“侵略之音”。
然而,他那算珠的清脆,在杨子荣雄壮的唱腔和磅礴的乐队合奏面前,显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