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辞去轧钢厂铁饭碗的消息,就像一颗投入四合院这潭死水的深水炸弹,其引发的震撼与喧嚣,远比之前许大茂被判刑要猛烈得多,持久得多。
如果说许大茂的倒台是“恶有恶报”的大快人心,那何雨柱的辞职,在院里绝大多数人看来,则完全是不可理喻的、自毁前程的疯狂行为!而且,此“疯”非彼“疯”!
他以前的“疯”,是混不吝,是脾气臭,是逮谁怼谁,但那是在有国营厂正式工这个坚实底座的前提下,属于“有恃无恐”的疯。而现在,他居然亲手把这个底座给砸了?!这简直是超出了院里所有人理解范围的、彻头彻尾的“失心疯”!
第一个将这“惊天噩耗”带回院的,是在轧钢厂有其他消息源的阎埠贵。那天他下班回来,脸色煞白,连平时雷打不动的门口小本本记账都忘了,直接冲进屋里,对着三大妈,声音都变了调:
“坏了!坏了!出大事了!中院的傻柱……何雨柱!他……他把工作给辞了!”
“什么?!”三大妈手里的针线活差点掉地上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“辞……辞职?他……他不想活了?!”
“千真万确!厂里都传遍了!领导劝都劝不住,他是王八吃秤砣——铁了心了!”阎埠贵拍着大腿,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后怕,“你说他图什么啊?好好的八级炊事员不干,他要去干啥?喝西北风吗?!”
这个消息像一场瘟疫,迅速席卷了整个四合院。家家户户,无论之前在忙什么,此刻都陷入了同一种震惊和议论之中。
阎埠贵(精算型震惊):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,他那精于算计的脑子立刻开始飞速运转,试图找出何雨柱此举背后的“逻辑”。
但无论他怎么算,这都是笔稳赔不赚的买卖。“疯了!绝对是疯了!”他最终得出了和所有人一样的结论,但比别人更多了一层基于数字的笃定,“他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!铁饭碗不要,去端泥饭碗?不,他这连泥饭碗都没有,是直接伸手去要饭啊!完了,何雨柱这下算是彻底完了!”他更加坚定了自己“死守工资,绝不冒险”的人生信条,甚至有点庆幸自己没那么“傻”。
易中海(道德型痛心): 听到消息时,他正就着咸菜喝粥,闻言手一抖,粥碗差点翻了。
他愣了很久,才重重地叹了口气,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痛心疾首:“糊涂啊!柱子他……他这是走的什么歪路!国家培养他这么多年,厂里待他不薄,他怎么能说扔就扔了呢?这是不负责任!是对不起集体!以后……他可怎么办哦!”在他看来,何雨柱这不仅是在自毁前程,更是在背叛他信奉了一辈子的“集体主义”和“安稳至上”的理念。
他想去劝,但想起上次“浪费口水”的经历,只能化作一声更沉重的叹息,感觉自己真的是老了,完全看不懂这个年轻人,也看不懂这个世道了。
秦淮茹(现实型恐慌与复杂): 秦淮茹正在易中海家干活,听到外间的议论,手里的抹布掉进了水盆里。何雨柱辞职了?
那个她曾经千方百计想绑定的“长期饭票”,不仅早就脱离了掌控,现在居然连饭票本身都不要了?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。
有瞬间的解气?(看,你也有今天!)但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恐慌和茫然。何雨柱那么精明(在她看来)、那么能打敢拼的人,都做出了如此“不智”的选择,那这个世道到底变成了什么样?她自家的前途,岂不是更加黯淡?棒梗的工作还没着落呢……想到这里,她心里那点微弱的解气瞬间被更大的焦虑所取代。
贾张氏(恶毒型诅咒): 躺在里屋床上的贾张氏,听到这个消息,浑浊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快意,她用那沙哑尖利的声音咒骂道:“该!活该!那个绝户!让他嘚瑟!让他以前不接济我们家!现在好了吧?工作都没了!我看他以后吃什么?喝风拉屁去吧!最好饿死街头!呸!”她的恶毒,一如既往,并且因为何雨柱的“落魄”(在她看来)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