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。
接着是秦淮茹。她倒是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红着眼圈,拿着笔的手微微发抖。贾张氏没来,据说是在家“气病了”。秦淮茹看着协议上那勉强能换一套偏远地段一居室的补偿金额,想到棒梗以后结婚还是没着落,心里堵得难受。但她知道,再闹也没用,何雨柱像一座大山镇在那里,街道也铁板一块。她咬着下唇,几乎是带着一种认命的绝望,签下了名字。
刘光福推着轮椅上的刘海中,流程倒是很快。刘海中早已糊涂,只知道傻笑。刘光福倒是想学着阎埠贵理论几句,可肚子里没墨水,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反而被工作人员三两句话堵了回去,只好悻悻地签了字。
易中海是让街道工作人员扶着来的,老人眼神浑浊,手抖得厉害,连笔都握不住,最后还是工作人员抓着他的手,勉强按了个手印。
而自始至终,许大茂都没有出现。他那间产权不明的杂物房,最终被认定为不符合补偿条件,仅给予极少的搬迁补助。他连来排队签协议的资格都没有。后来有人看见,他一个人躲在四合院最黑的角落里,抱着个空酒瓶子,又哭又笑,状若疯癫。
当何雨柱从单间里出来时,他手里已经多了一份签好的协议和相关的凭证。整个过程没用十分钟。他甚至看都没细看那补偿金额的具体数字——那对于他如今的财富而言,确实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零头。
他走到办公室门口,目光扫过那些刚刚签完协议、或垂头丧气、或神色复杂的昔日邻居们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阎埠贵看着他手里那份代表着巨额财富的协议,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,喉咙里发出模糊的“咯咯”声,却一个字也不敢说。
何雨柱将协议随手递给助理,像是处理完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。他抬眼看了看这片即将被推平、承载了他太多“记忆”的四合院,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、难以捉摸的弧度。
旧的世界即将崩塌,而他的王国,早已建立在别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