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的未来,赌的是我郑家的气运!赢了,我郑家或许能超越这区区海上藩王的格局,真正融入仙师开创的新世,成为不可或缺的一极;输了……大不了退回海上,谨慎经营,总好过坐以待毙,或将来与仙师之力正面碰撞,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!”
郑鸿逵看着兄长眼中燃烧的野心与决断,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他深吸一口气,拱手道:“既然大哥心意已决,鸿逵必竭尽全力,稳住后方,静待大哥和成功佳音!”
翌日清晨,郑芝龙一扫昨夜的疲惫与挣扎,神情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威严。他亲自来到云茹下榻的别院请示。
云茹正在院中闲立,沐浴着初升的阳光,气息与周遭的草木融为一体,静谧而深远。
“仙师,”郑芝龙恭敬行礼。
“昨夜仙师所言,关乎犬子前程,亦关乎我郑家未来,末将思之再三,深感仙师厚爱,此乃成功的造化,亦是我郑家的荣幸!末将……同意!”
他说出最后两个字时,语气坚定,显然已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。
云茹似乎并不意外,微微颔首:“你能做此决断,甚好。成功资质不凡,困于方寸之地,未免可惜。随我见识更广阔的天地,于他,于这海疆未来,皆有益处。”
“是是是,仙师所言极是。”郑芝龙连忙附和,随即话锋一转,姿态放得更低。
“只是……仙师也知,闽海情势复杂,各方势力犬牙交错。末将虽有心全力推行仙师新政,然恐力有未逮,或举措失当,反误了仙师大事。不知仙师……可有明示?” 他这是在主动寻求指导,也是试探云茹对海疆的具体规划。
云茹看了他一眼,知他心思,也不点破,淡然道:“既如此,你需依三件事而行。”
“仙师请讲,末将必竭力以赴!”
“其一,试点先行,示之以范。”云茹道。
“着你即刻在安平、厦门等你势力根深蒂固之处,率先严格推行《新世三约》之精要。清丈沿海可耕之地,分予无地渔民佃户;
明定章程,保障所有船工、匠人权益,其酬劳需足养家糊口,严禁克扣盘剥;设立公正之所,调解海贸纠纷,使大小商贩皆能得利,让沿海百姓亲眼见到新政之利。”
郑芝龙心中盘算,此举虽会让出一部分利益,但若能稳住基本盘,赢得民心,长远看利大于弊,遂点头应下:
“末将明白!定将此二地治理得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,以彰仙师恩德!”
“其二,整饬水师,明确定位。”云茹继续道,“你麾下水师,当逐渐淡化私兵色彩。需严明军纪,使其成为保境安民之力量,而非争权夺利、欺压良善之工具。尤其要防范其与地方豪强、不法海商勾结。水师将士,当知其守护者为何。”
这一点触及了郑家权力的核心,郑芝龙脸色微变,但想到仙师的威能和新秩序的大势,只得咬牙应承:“是!末将定当约束部众,使其成为仁义之师!”
“其三,情报共享,洞悉全局。”云茹最后道。
“着你将所掌握的关于荷兰、西班牙、葡萄牙等西洋势力,乃至倭寇、各地海盗之详细情报,包括其舰船配置、据点分布、活动规律、内部矛盾等,悉数整理,交予随行官员。知己知彼,方能应对。”
“末将领命!”这一点郑芝龙答应得最痛快,毕竟共享情报对他自身防御也有好处。
“至于成功,”云茹看向一旁侍立、难掩激动之色的郑成功,“你随我先行北上,我们先去三处地方看看。”
郑成功精神一振,躬身道:“请仙师示下。”
“第一处,是豫西,如今由李自成总督,王瑾辅助经营之地。”
云茹道:
“李自成出身流寇,其行事风格与治理理念,与正统官军出身的将领大相径庭。如今他改弦更张,你可细细观察,此等背景之人如何理解并践行丰饶之道,其中利弊得失,皆为宝贵的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