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上前一步,皮笑肉不笑地问:“大小姐有什么吩咐?可是这药太苦了?奴婢去给您拿蜜饯?”
沈知意摇摇头,伸出微微颤抖的手,指向药碗:“烫…凉一凉…”
春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!机会来了!
她立刻上前,一副忠心为主的样子:“奴婢来给小姐吹吹!”说着就伸手去端那药碗。
秋纹眼神一厉,正要阻止,冬梅却暗暗拉了她一下,递了个眼色。夫人只吩咐盯紧看牢,并没说不让吹凉。若是连这点事都阻拦,反而显得她们刻意,惹人怀疑。
春桃端起药碗,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。她背对着秋纹冬梅,假装低头吹气,用宽大的袖子做掩护,手腕极其轻微地一倾斜——
几滴滚烫的药汁精准地溅落出来,正好洒在窗台那盆兰花的根部土壤里,迅速渗了下去。
“哎呀!”春桃轻呼一声,像是被烫到了似的,慌忙稳住碗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慌乱和自责,“奴婢笨手笨脚,洒了几滴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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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纹皱眉,上前查看,果然看到花盆边缘溅了几点药渍,但量极少,无伤大雅。她嫌恶地瞪了春桃一眼:“毛手毛脚的!还不快擦干净!仔细着点,这可是夫人的心意!”
“是是是…”春桃连声应着,赶紧用抹布擦掉痕迹,心里却长舒一口气,成功了!
沈知意将一切收入眼底,垂下眼睫,掩去一丝满意的神色。她接过温度刚刚好的药碗,在秋纹冬梅四只眼睛的紧盯下,凑到唇边——
然后,手腕一软!
“哐当!”药碗摔在地上,漆黑的药汁溅了一地,浓重的苦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“啊!”沈知意惊呼一声,像是被吓到了,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得整个人蜷缩起来,脸色煞白,“我…我没力气…手软了…”
秋纹和冬梅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!她们的任务之一就是确保大小姐“按时服药”!这药才送来的第一天就砸了!
“大小姐!您怎么这么不小心!”秋纹气得声音都尖了,看着一地狼藉,又心疼那碗“好药”,又气恼差事办砸。
“奴婢这就去告诉钱嬷嬷,再煎一碗来!”冬梅反应快,转身就要去告状。
“不…不要…”沈知意抬起泪眼汪汪的脸,气息奄奄地哀求,“我…我实在喝不下…闻到就想吐…求求你们…让我缓一缓…晚点再喝好不好…”
她演得情真意切,一副被药折磨怕了的可怜模样。
秋纹和冬梅对视一眼,都有些犹豫。逼得太紧,万一这病秧子真出了什么事,她们也脱不了干系。
“那…那就晚点再说!”秋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指挥春桃,“还不快把地上收拾干净!真是晦气!”
一场风波暂时平息。
但沈知意和春桃都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两人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,悄悄投向了那盆承受了“特殊灌溉”的兰花。
时间在压抑而紧张的氛围中缓慢流逝。秋纹和冬梅看得更紧,几乎寸步不离。
然而,变化比沈知意预想的来得更快。
第二天清晨,春桃照例去给兰花浇水时,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呼。
“怎么了?”沈知意立刻问。
春桃脸色发白,指着那盆兰花,声音发抖:“小、小姐…您看…”
只见那盆原本只是有些半枯的兰花,靠近根部的几片叶子,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诡异的黄褐色斑块,边缘开始焦黑卷曲!而同一窗台上,另一盆用普通泥土种着的不知名野草,却依旧绿意盎然!
沈知意的心猛地一沉!
她让春桃取来昨日刮下的水银粉末,用纸张垫着,小心翼翼地将一点点撒在另一份晾干的普通泥土上,然后滴上几滴清水观察。
虽然没有现代实验室的条件,无法精确检测,但通过对比观察,她几乎可以肯定——那碗药里,绝对含有汞盐之类的重金属毒物!水银(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