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呼吸几乎停滞。
那些地点,无一例外,全都位于她刚刚绘出的“八卦游魂图”的节点交汇处,并且,都是夜间巡逻的空白区域。
逝者们,在用他们残存的意志,守护着生者,提醒着后来人。
为了最终验证这个匪夷所思的推论,白桃决定亲身一试。
子夜时分,她独自来到城南一处旧联络站的遗址。
这里是兑卦与坤卦两条“亡魂路径”的交汇点。
夜风静止,四周死寂。
她点燃一根艾条,这是中医用以温经通络之物,其烟气最能敏锐地反映气流走向。
她将艾条平举在身前,只见那缕笔直上升的青烟,在飘到半空时,竟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,硬生生地拐了一个弯,沿着一道特定的弧度向前飘去。
白桃屏住呼吸,跟随着烟缕的指引,一步步向前。
脚下的石板路冰冷而坚硬,可她却感觉自己仿佛踏在一条柔软的气垫上。
她惊讶地发现,这条由烟雾标示出的无形通道,竟与林太太每日散步的路线,在此处完全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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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停下脚步,缓缓闭上眼睛,将所有感官提升到极致。
起初,耳边只有自己微弱的心跳。
渐渐地,一种极轻微的声音从寂静中渗出。
沙……沙沙……
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。
那是许多种脚步声的叠加。
有布鞋踩在石板上轻柔的摩擦声,有皮靴踏地时沉稳的闷响,有高跟鞋急促的碎点……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却又并非杂乱无章,反而像是一支沉默的队伍,在她前后左右,以一种固定的韵律,交替行进。
他们没有恶意,没有阴冷,只有一种执着到化为永恒的节奏。
恐惧在一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、跨越生死的悲悯与敬意。
白桃没有睁眼,只是对着这片虚空,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问道:“你们……也在走?”
话音落下,那环绕着她的脚步声,似乎齐齐一顿,而后,又以更加坚定的节奏,继续向前。
当晚,南京城内,一支由日军“梅机关”精锐组成的特务小组,正按照一份破译的情报坐标,秘密扑向夫子庙区域,他们的目标是搜捕可能藏匿于此的“护宝残党”。
然而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这支对南京街道了如指掌的队伍,像是陷入了传说中的“鬼打墙”。
他们明明是朝着夫子庙的方向前进,却总是在某个巷口转弯后,莫名其妙地回到原点。
地图在他们手中失去了意义,指南针疯狂打转。
一夜之间,他们在秦淮河畔一片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区域里,足足兜了十七个圈,始终无法接近目标分毫。
日军指挥官在临时指挥部里暴怒地摔碎了茶杯。
他看着地图上标示出的行动轨迹,那是一团乱麻般的封闭回环。
一名参谋惊恐地将一份文件递过来,那是他们近期监控到的、城内几名“意外”死亡的反日分子的临终移动路径图。
指挥官一把夺过,两相对比,浑身血液瞬间冰凉——特务小组今夜的兜转路线,竟与那几条死亡路径,达到了惊人的重合!
他们被困在了一个由死人意志构筑的迷宫里。
就在特务们精疲力竭、狼狈撤退时,城东一间简陋的棚屋里,替人打锅的聋哑匠人孙老头,正焦急地为发烧的孙子擦着身子。
小孙子在梦中呓语,含混不清地反复念叨着一句话:“别踩线……爷爷,别踩线……他们还在走……”
窗外,一夜的阴雨终于停了。
屋檐上凝结的最后一滴水珠,积蓄了许久,终于脱离檐角,坠落在下方的青石板上。
嗒——嗒——嗒,嗒——嗒——嗒。
六声短促而清晰的碎响,恰好构成坤卦的六断之爻,在寂静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