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惊肉跳。
好几次,我听到附近房子里传来隐约的咳嗽声和惊慌的低语,似乎有人被烟呛醒或者发现了外面的火光。我吓得立刻缩到阴影里,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,用满是纸灰的手胡乱抹着脸,生怕被认出来。
幸好,那些人也只是躲在屋里不敢出来,或许以为是什么邪祟作祟,只求自保。
不知道折腾了多久,我累得气喘吁吁,浑身都被汗水和纸灰浸透,脸上更是糊得亲妈都认不出来。
终于,街上那些零散的火苗,大部分都被我用纸灰闷熄了,只剩下几处特别顽固的还在幽幽燃烧,但火势也小了很多。
而手里那枚催命的铜铃,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,终于不再作响。
我瘫坐在自家铺子门口冰冷的石阶上,靠着门板,看着眼前一片狼藉、弥漫着焦糊和纸灰味的街道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手臂酸得抬不起来。
暂时……安全了?
至少不会被烧死了。
我低头看着自己漆黑的手,又摸了摸糊满灰的脸,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。
妈的,用“自己”的灰救了自己一命。这他妈算什么事儿!
就在这时,一阵极轻微、极诡异的“窸窣”声,突然从街角那堆没完全扑灭、还在阴燃的纸灰里传了出来。
像是……有什么东西,在灰烬
我全身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,猛地抬头,死死盯向那个方向。
火光微弱,光线明暗不定。
然后,我看到了一样东西。
一样让我血液几乎冻结的东西。
一片烧得只剩一半、边缘焦黑卷曲的纸片,从灰烬里被顶了出来。
那纸片上,用粗糙的墨线,勾画着一只眼睛。
一只……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。
正空洞地、直勾勾地,透过弥漫的灰烟,
